“走了你就有可能是侯府小姐,你没听那个丫鬟说吗,就因为花嬷嬷是保龄侯府的奴才,都免了杀威棒。”
“夫人这时候这么义无反顾,还让她弄成了,证明她心里有底气了。”
“你就不想想,是什么给了她底气?”
方正雅拧着眉头,攥了攥手绢,“不可能,我娘一向说,现在的保龄侯不待见她。”
“小姐呀!你想想,再不待见,给间房子住,总没问题吧!”
“只要住在侯府,你再拿出自己的本事来,侯府小姐的身价可不比方家次呀!”
“而且我听说此次告方家的不少,万一……”说到这,奶娘停顿了一下,她看了看方正雅的脸色。
方正雅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你也给自己留条后路呀!”
“再者说,如果方家没事,你就当探亲了,还能回来。”
“谁也拦不了你!”
“这才是进退自如!此时可不能糊涂,我的小姐。”
方正雅一听此话,豁然开朗。“奶娘!你说的对。”
“我得把路走宽,不能走窄了。”
“我这就派人帮我娘清点嫁妆,跟她和离回娘家。”
……
贾政自打知道花嬷嬷真告状之后,心里就很是踌躇。
这扬州人,气性太大,动不动就告状,果然缺乏隐忍之道。
如今花嬷嬷又直接住到了他对面的客栈,自己出来进去,都在花嬷嬷的眼皮底下。
刚刚他又得到消息,史家那个表妹和离了,并且派人过来告诉他,将来跟他一路回京。
方家真放她和离了?
这方巡抚这么快就认了?难道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
而是纸老虎?
想到此,他在府衙也待不下去了,必须尽快跟妹妹把正事敲定下来。
敲定下来,就干脆带着这些人一路回京。
这扬州告状成风,已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
“夫人!您的二哥贾二老爷又来了!”贾敏正穿着家常袄裙,看着丫鬟和容嬷嬷选瓷器。
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天老爷突然回来告诉她,要给东苑送点摆设。
说是屋里太素了。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风向又变了?由养废变成宠爱了?
贾敏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了。
这事明白越多越烦忧,听话照做就行了。
没看到,就是现在连容嬷嬷都不言不语了吗?
那个世子太滑不溜手,斗来斗去,伤不了别人分毫,她们快掉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