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目中精光闪闪:“原来最近在洛州大出风头的,正是这位”。
小姑娘则不敢相信,美目圆瞪:“这小子那么厉害”!
七公子微微责道:“出了宫中,凡事不可鲁莽,若再如此,下次可不带你出来了啊”。
小姑娘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多言。
端木湛:“玄公子虽然自称是来自北荒的北齐之国,大家都不甚相信,这等修为,已经超越凡俗,年纪却如此之小,于世事也不甚精通的样子,应该是大派弟子山中修炼多年,来世间行走历练的”。
昆阳亭,座落于淬兵阁东南,笔峰挺立,崖边花木争奇,偶点繁花绿树,几处松篁斗翠,石条砌就的阶梯蜿蜒而上,一座半凌空悬于峭壁之外的青色高台,台上有楼,流檐飞瓦,清怡飘逸,底下正是深涧水湾环曲处,曲涧深沉,阳水流经此处,涧底雾气弥漫,沁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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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凝视远方,身穿描金朱紫锦袍,四方髻束金镶玉,眸如星幕,容颜隽美,削薄轻唇,棱角分明,面色平和,却有一股无法掩盖的华贵之气。
十三小姐一袭嫩绿色衣裙,云双环髻,眉如远岱,眸若秋水,莹莹发亮,瓜子脸,肤若凝脂,小巧挺直的鼻子,嫣红的菱型小嘴,贝齿雪白,真真是个小美人胚子,此时闲静端坐。
自有童子捧一个玉盘放在案几,而后欠身退下,盘内有三个细磁茶盂,盂内设几品异果,横担着匙儿。
端木湛提一把陶瓷茶壶,壶内香茶喷鼻,斟了茶,亲捧磁盂给七公子,再捧一盏给绿衣女孩,然后自取一盏作陪。
端木湛恭敬道:“这次的朝廷所要军需,不过是往日寻常物资交割,何劳得七皇子亲来”!
原来这对兄妹,一个是皇朝的七皇子,一个是十三公主。
七皇子笑道:“也无甚事干,只是宫中诸事烦忧,找个由头出来透透气而已”。
端木湛笑道:“那恭喜七皇子了,您一向清闲,一定是最近得到陛下重用了,要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烦扰到您”?
“以往朝上,无论父皇还是群臣,都在大哥和三哥之间平衡,有什么事情都是放给他俩做,我也从来不做他想,不知何时,冒出一股风,吹到我的头上来了。说我贤明,以至于父皇近来对我也是颇为认可,一些大臣,甚至军中重臣,也开始暗里示好”。七皇子脸色平静。
端木湛道:“大皇子三皇子,皆是皇后所生,您是过给皇后所养,按照礼法,也是嫡出,两位皇子一向相争,这立储之事,要想完全置身事外,倒是不易”。
七皇子道:“这倒是没错,只是以往两边相互攻讦的人,现在开始也找我的不是了,因此寻个差事,出来走走”。
端木湛道:“陛下春秋正盛,找你麻烦的那帮人,还不用怎么留意,推你上来那帮人,可得搞清楚,是些什么样的人”。
七皇子笑道:“还是端木叔你心思缜密,和我想的一样。推戴我的人,其中一位正是朝廷新贵,兵部侍郎元嘉”。
端木湛道:“也是我这个局外人,容易置身于外想一想,皇朝四大柱石,中州奉天候势力最为雄厚,一向是不站队的,南方南安侯,传言其心有不轨久矣,北方的大泽侯方家,虽然忠直,势力本就不如他们,老的刚败亡,又弱上几分,西宁侯一向既不站队,对朝廷朝政也没有太大兴趣和影响力;势头最猛的,自然是这大杀北方十五族的元家。”
七皇子道:“也是,元嘉在外面威风,父皇将其调回京城,才是个正四品下,他次子却是个从三品,长子是个八品,这一家子有意思,他若是想要再上一层楼,捷径就是在立储那里赌一把”。
七皇子星眸更加深幽,看着端木湛的眼睛:“这位兵部侍郎元嘉私下和我讲,我亲娘元贵妃正是他是元家的,是他亲妹,我说的是亲娘,端木叔,这些你应该也是清楚的,你和我说说看,我长大了,有些事情,可以了解了不是?”
“求求你了,端木叔,我们想知道娘的事,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十三公主也是愁眉锁眼,玉颜黯黯然没了往日欢快。
端木湛恭声道:“玉贵妃娘娘初识于陛下未继位时,和皇后娘娘关系也是极好;玉妃娘娘离开后,陛下宣布玉妃病亡,皇后收养了玉妃的两个孩子,就是您和十三公主,而玉妃确实是元家人,元嘉之妹”。
十三公主惊喜道:“您是说我娘只是离开,其实没有死,对吧端木叔叔”?
端木湛点头:“玉贵妃自然没有死,此事颇为复杂,玉贵妃娘娘她本身来历和本事就非同凡响,元嘉,也不是寻常家族,我知道的不太确切,实在不能去细说”。
十三公主焦急道:“你给我们说说吧,能有多复杂,都不能让子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