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独立江畔,晨风轻拂,携着湿润的凉意。
“淮安驻军一万,务必加固关卡。余部兵马,即刻渡江!东边,我们要筑起防御;西向,六安那一边,也得盯紧了,谨防陆逊小子半路杀回。”
“遵命!”赵平朗声回应。
关兴嘴角牵起一丝笑意,““还好,之前撤退时将北岸的船只付之一炬,想让咱们的追击计划落空,嘿,偏偏老子自已备船了。没想到,来到南岸,南岸竟已备好舟楫,倒是替我们省却了不少手脚。”
“速速部署人手,北岸的兄弟准备渡河!”
“诸位动作利索些,早些安顿,明儿个,吴军定会来探虚实。到时候,就是咱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关兴回眸,唇边漾开一抹神秘的笑:“待明日咱们体力稍有恢复。便要让孙权知晓,这长江天堑,非但我大汉子民无法阻拦,反将成他们覆灭的渊薮。”
“将军,请早些歇息,此地有末将守护即可。”
关兴轻轻摆首,“哪能寐得安枕,兄弟。重归江东,胸中激荡的是为父报仇的誓言。夜深人寂,满脑子都是那潘璋贼子的影子。听说吕蒙已不在人世?他葬身之处,又成了我心头的另一桩谜团。”
赵平闻言一怔,旋即笑道:“末将恰巧得知一二,传闻吕蒙之墓就藏于南昌城郊!”
“妙哉!待我等攻克建业之后,你与我同往南昌,掘了那恶贼的坟茔,以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哈哈,真乃快意恩仇!末将愿誓死相随!”
帐篷之中,虎皮毯上,关兴不知不觉间,双目缓缓闭合,沉入梦乡。
破晓。
“将军!将军!”
关兴猛然惊醒,“何事!”
“斥候来报,东方发现吴军骑兵小队,正疾驰向我军逼近!”
关兴猛然站起,精神抖擞。“正好,一夜休憩已足矣,众兄弟,展示我们英勇的时刻到了!传我命令,全军戒备,迎战敌人。”
魏军的战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士兵们身穿沉重的铠甲,手中紧握长枪,整齐划一地列好了阵势。
就在这时,远方的地平线上扬起了一片尘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吴军的骑兵犹如狂风中的黑云,朝魏军阵地席卷而来。
那速度,那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碾为粉末。
见此情景,关兴翻身上马,手中长剑出鞘。
“将军,请您三思!您身为统帅,应当居于大营之中运筹帷幄,无需亲自涉险。吴军虽不过万余,然其骑兵之勇猛,绝非可以等闲视之。”
“将军言之有理,”关兴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但我魏军将士,何惧一战?我们虽暂处劣势,但勇气与智慧,从来都是战场上最锋利的武器。吴军之速,我以稳应之;吴军之强,我以智破之。”
“好!既然如此,我等愿随将军,共赴此战。”老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与豪情,转而大声向周围的士兵宣告,“兄弟们,咱们魏军将士,哪个不是身经百战,铁骨铮铮?今日,就让我们证明给天下人看,即便是步兵,也有能力让敌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