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过来时正好看到李麻子装怂的样子,无齿地笑了。
这家伙铁定心里有鬼,不然怎么会被雷劈?
没看反封办的干事们喊的妖怪比他还要多,也没被当头劈下,只是被追着脚跟劈罢了。
而严科长遭雷劈,存粹是将荣锦失手扔出去,惹毛了荣锦才引来天雷的。
李麻子只是捣乱喊了声妖怪就遭了最大的惩罚,看来里面的事不简单。
荣锦想了一下就不在意了,小跳蚤而已。
只是她没放在心上,对方却是在看到她后反应大的很。
李麻子乍一见到荣锦时,那张脸都哆嗦着扭曲了,两股战战,腿脚僵硬的不听使唤。
“咋有股尿骚味儿?”李老头跟进来嘀咕道。
屋里几双眼睛顿时齐齐看向哆嗦个不停的李麻子,这孙子之前胆子那么大,现在却小的跟麻雀似的,直接吓尿了。
“我我我……”李麻子牙齿打架,说不出话来,又羞又囧。
如果不是那一脸漆黑的看不出色,恐怕早就红成了猴屁股。
“别我我我了,赶紧出去吧,别熏着了咱们的小仙女,以后警醒点,再犯错误就饶不了你!”老族伯拍了下他的狗头,结果捋下了一撮毛。
李麻子头上像是被拔了庄家的田一样,立马秃了一块。
“…………”
李麻子怔愣过后直接泪奔了,伤心着逃窜而去。
他老娘正等焦急地等在外边,唯恐他遭天谴后小命不保,虽然得知人醒了,但是具体咋样还不知道,麻子娘担心不已。
李麻子一冲出来,她就眼睛一亮认出是她儿子,急忙关切道,“儿啊,你咋样啦,有没有事?”
她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要是出了啥事,要她一个老婆子咋办啊。
李麻子见到他娘当即呜呜地哭起来,“娘,我没啥事,就是,就是头秃了,呜呜呜”
麻子娘听到这个消息后好像天塌了一样不敢置信,晕着头摇摇晃晃地差点栽倒在地。
“娘,你咋样,别慌别慌,秃就秃了吧,你看我变都变黑了,有头发跟没头发一个样是不是?”正好脸上的麻子也看不出来了。
说是这样说,主要为了宽慰老娘,不让她太过伤心。
李麻子内心还是很苦逼的,悲伤逆流成河。
麻子娘被儿子好容易扶住,踉踉跄跄地往家走,路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的儿啊,你咋恁命苦嘞,原先就长得一脸麻子不好看,现在又黑成碳,还秃了,以后可咋找媳妇哩……”
麻子娘一想到儿子未来就要打光棍,以后没儿没女没老婆照料,她的一颗慈母心啊就碎成了八瓣儿。
李麻子被老娘戳到伤心处,刚憋住的眼泪又喷了。
母子俩站在路口抱头痛哭,惹得路过的村民摇头叹息,早知今日昨儿个又何必闹腾,差点将小仙女给摔了。
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还哭个啥?
是啊,遭雷劈后能有命还活着就不错了,严科长是不敢哭也不敢再闹的。
即使老族伯来了个杀鸡儆猴警告他,后面又和李老头三人一起来了场‘友好’交谈,严科长也努力保持微笑,感叹生命的美好。
当时三人进屋友好交谈的时候,李婆子是呆在门外的,荣锦也没进去,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只是出来后,他们像是达成了什么协定。
“最近这段时间天气反常,动不动就打打雷下下雨刮刮风,其实也没啥。”老族伯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啊,今年的年景变化的快,那书上的科学知识不都解释了,说是大自然的正常规律,跟咱可没关系。”李老头笑眯眯地接话。
两人说完后,煞有其是地转向另一人问道,“严科长,你喝过的墨水多,比咱学问大,你说咱们说的对不对?”
严科长顿住脚步,漆黑的脸上只看得清楚眼白眼珠子,其他都是黑溜溜,纠结起来时呈现出一种便秘般难言的扭曲感。
“对的对的,所谓的异象均是可以用自然科学来解释的,昨天就是个打雷下雨的阴雨天罢了,完全没问题!”严科长干咳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