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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堂外,曾观澜在焦急地来回踱步,还不时地咳嗽着。
冯绍光听见,知道是有重要事情,便让谭体元和范汝增两人先回去休息一天,过后再安排事情。
唤进曾观澜,冯绍光知道他还是为道州缺药材和私盐的事情,便等着他禀报。
“圣王,通过细作打探,已经确定是城中药铺、杂货铺等受奸商怂恿啜使,故意囤积药材和私盐不售,抬高售价,谋取暴利。”曾观澜禀报道。
“可查出是何人主使?”
“细作查探时间尚短,而且主使之人轻易不曾露面,还未查出是谁。”曾观澜低声回道。
“再给你细作营十二个时辰,明日的这个时候,我不但要道州城恢复正常的药材和私盐供应,还要见到这主使人跪在我面前!至于用什么办法,观澜,你自己去想。”冯绍光斩钉截铁地说道。
“属下领命!”曾观澜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忙着去处理。
……………
何绍云是道州城外东门村人氏,地道的道州本地人。
最近两天,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大好,晚上老是做恶梦。
“啊!~~”又是一个恶梦,让何绍云惊醒过来。怀中搂着的小妾也被他吵醒,慵懒地睁开眼睛,问道:“老爷,又做恶梦了?”
“嗯~,哎,这两天每天做梦被长毛贼抓着砍头,这鬼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老爷,你究竟是有何心忧事,不如说给奴婢听听,也好给你拿个主意?”小妾倒是善解人意。
“妇道人家,有甚主意。莫要多嘴!”话虽如此,反正睡不着,何绍云便搂紧小妾,说起了自己的心忧之事。
他与道州显赫名人的何绍基是族亲,也算是道州有头有脸的人家,虽无一官半职,但家境颇丰,除了潇水河东岸有十余亩田产外,在道州城南门边还开了家不小的杂货铺。除了发妻,还有两房年轻美貌的小妾,照理说生活美无边才是。可最近,他遇到了麻烦。
本来,道州城被太平圣军占领后,他很是担心了一阵。一直传闻,广西贼军抢光百姓的财产和妻女,可太平圣军进入道州后,传言的事情并未发生,并且,城中治安比以前官府在的时候还要好,流氓和恶棍都消失了。
他不禁惊讶,可更让他惊讶的是,城中圣兵到他杂货铺购买日常所需,竟然分文不少地付钱给他,这可是他从未想到的事情。在太平圣军没到道州的时候,衙役或清兵勇练们也经常来他的杂货铺,即便他也算道州有头有脸的人家,但遇到这些官府的人,还是没有招架的余地,说是买东西,实际上就是半抢半拿。
所以,在他看来,这帮号声圣军的广西反贼,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比以前的官府要强些。他便放心地继续开着他的杂货铺,放租着他的田,继续做他的富家翁。
不料,就在前几天,这样的生活被一个熟人给打破了。这个熟人不是别人,也是东门村人氏,说起来还算是他的本家兄弟,大名鼎鼎何绍基的堂弟何绍彩。
据何绍云所知,何绍彩十几岁就从东门村出去闯荡,只是那时在朝中做尚书的堂伯何凌汉已经故去,刚想到广东投奔从未蒙面比他大三十岁的堂哥何绍基,却不料何绍基已调至四川做官,无奈,何绍彩只得折回永州府城,打着自己是前尚书何凌汉的子侄招牌,在永州知府徐嘉瑞手下寻了个幕僚的差事。
没想到,这何绍彩突然回了东门村,深夜来找到自己,一开口就是来救他何绍云全家的命!自称自己是永州知府徐嘉瑞派来的特使,负责联系道州诸项事物。接着,何绍彩又说,朝廷过段时间就会从省城和邻省派大军前来道州,那时广西长毛贼军怕是要四散逃命,在此之前,协助自己为朝廷尽力的本地乡绅,都会得到知府大人的褒奖。但如果不配合自己,安于长毛贼军的治理,对于这样的地方乡绅,到时朝廷会严厉追究,将之划与长毛贼一道论罪。
何绍云也只是个乡下小地主,哪经得住见过世面的何绍彩一吓。忙恳求族弟看在同宗的份上,帮自己过了这个坎,躲过这抄家灭门之祸。
何绍彩倒没有再拿捏,直接告诉何绍云,为配合朝廷收复道州,他们这些道州的药铺、杂货铺要联合起来,听从知府的指挥。将药材、食盐等关键物资减少出售量,抬高售价,不但可以引起道州百姓的恐慌,让他们对长毛贼军产生敌意,还可以趁机大赚一笔。
何绍彩还透露,道州城中大部分的药铺和杂货铺已经听从他的指挥。何绍云一听,没来得及细想,便答应下来。
于是,这两天,何绍云听从族弟的安排,每天限量售卖一点点食盐,而且将价格逐天抬高。第一天只卖十斤,每斤八分银子,到第二天,就只卖八斤了,而且每斤也涨到一钱银子了。今天是第四天,何绍云准备最多只卖5斤盐出去,每斤要价一钱六分银子。
讲完这些,何绍云觉着自己舒服多了。松开小妾,他准备起床。
“糟了!老爷,你怎么会这样做呢,可真是大错特错啊!”小妾松开何绍云,惊慌失措地说道。
“你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老爷啊,昨日傍晚,奴婢在城门口,看见很多人在围观告示,说的是我们道州的太平圣军已经占领府城和宁远县,整个永州府已经有一大半被圣军占了。老爷你想想,现在连知府老爷说不定都被抓起来了,你那族弟说的知府嘉奖治罪什么的,只怕都是在骗你。”小妾分析道。
“什么?长毛贼,哦不,圣军已经将永州府城也占领了?坏了,亏我还将他当成县太爷一样供着,这个何绍彩了,可把我害死了!”何绍云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抓住小妾的手,问道:“荷花,你平常最是聪明,快,给我出个主意,救救我们何家。”
“老爷,你发现没有?圣军对待跟他作对的人,是很凶狠,可对一心投靠他的人,也不坏啊。可你还记得你那个远房堂侄何见机吗?他本是何家近支族人,投靠了圣军,不但没分他家财产,还封赏他什么官。依奴婢看,我们还是跟他一样,投靠圣军好了。找何见机说说情,圣军应该不会追究。”小妾建议道。
“那我一早就去城里找那何见机,帮我说道说道!”
“老爷,那个何绍彩不是躲在东门村北的老家嘛,咱家最好通知圣军,将那个何绍彩抓住,那不就是大功一件?老爷就可以将功赎罪了!”
“呀,这不大好吧?毕竟是同族血亲,若是传了出去,我何绍云就没脸呆东门村了!”何绍云迟疑了。
“老爷啊老爷,你怎么又糊涂了?是何绍彩先害的你!都快被杀头了,还想着有脸没脸,大不了我们不呆东门村了,索性搬到道州城里去!”小妾撇撇嘴。
“也只能如此了!”何绍云心中叹道,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