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张嗣成看着此情此景,脸色变幻莫测,我是该骂他们不知检点。还是夸他们夫妻情深泥?
咳咳咳,张嗣成大声咳嗽。意思是,你们注意点,我还在这里呢?
张若脸刷的红了,嘤的一声,去找她娘了。
孙修则讪讪的笑笑,对岳丈张嗣成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张嗣成对着啃了他家小白菜的猪,白了一眼,“说吧!你想要什么官位?我可以明天帮你争取一下。”
“当官?我不想当啊!我现在过的不是挺好吗?既然当不了国公,那多给我点钱总可以吧!”
“你……。”张嗣成都着他,一口气没上来,大声咳嗽起来。
孙修忙上前,替他拍背,给他顺气。
等张嗣成停下咳嗽后,喘了口气道:“孙修,你可是我宁朝第一才子,你不当官,为国分忧。
反而天天待在家里和女子厮混,这是怎么回事?”
孙修一愣,我天天在家,还不是和你女儿在一起。要是我当官了,天天应酬。
你女儿可要独守空闺了,说不定有时我还要逢场作戏,你女儿可要不高兴了。
但这话可不能说,要是说了,老丈人还不要将我打出去。
“岳丈,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清流文人,对做官实在没有兴趣。你如果不信,有诗为证。”
“噢,你写诗明志?”张嗣成来了兴趣,读书人吗?写诗填词的这种事,大家都很有兴趣。
再说这么久了,好像孙修都没有做诗了,今天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好诗。
孙修做好面部的表情管理,仰头四十五度,望着屋外的明月,桃花庵主唐伯虎的诗,被孙修念了出来。
桃花庵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一首诗,就把一个安贫乐道,不愿为权贵而折腰的人,他的内心世界展露在张嗣成面前。大风小说
“好诗,好诗。拿纸笔来。”张嗣成叫道。
仆人摆上笔墨纸砚,张嗣成执笔,一挥而就,将这首桃花庵写与纸上。
写完,自己看了看,叹了一口气。
“岳丈,何故如此?”
“我还是达不了这个境界,字中带一股红尘之气。看来,再过个十几、二十年我才能达到桃花庵主这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