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听见母亲召唤,赶紧起身朝九耀帝君和昆仑雪施礼,说道:“欣兰修炼贪进,导致走火入魔,才冒犯了二位,还望多多见谅。;”
九耀帝君没有什么大反应,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但是昆仑雪就不得不起身还礼。
想必这个小妖精的这番话也是这个老妖精教的吧?不然她那个大小姐的冲动脾气,怎么能说出如此的话来。
避重就轻的只提冒犯不提挑衅,这是想陷他们与不义?昆仑雪如此小心眼儿,可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
是以昆仑写虽然是客气的还了礼,起身的时候也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欣兰小姐是心魔所致,才会逼迫我这个法术都不会小仙和你比试,我自然不会计较。再者我有九耀帝君的所赠佩剑保护,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昏迷了几日,想来九耀帝君也不会在意。”
说完昆仑雪侧目看向九耀帝君,他也朝昆仑雪微笑的点了点头,昆仑雪得到了首肯,才坐了回去。
这些话以九耀帝君的身份自然不便说,但是她不一样,她只是个没有身份的小仙,又是刚刚位列仙班,即便有些礼数不周,也可以被谅解。
更可况她有九耀帝君撑腰,才不会有事,所以才有这样一番话。
她不会法术,就连要去学习炼化之术都要师父接送,这在天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她就是让大家都知道,非是她自不量力想去挑衅,而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与她比试,而她只是仗着有九耀帝君的上古圣物保护才没有受到大伤害。
而九耀帝君浑身是血还要抱着她回来,是很多仙人都亲眼见到的,被她这么一说,就算了完全没有听闻这件事的人,也不会只听她一面之词。
她的这一番话,恰到好处,天后的脸上也有了笑意,天帝虽然没有笑,面色也不如之前那么紧张。
而在坐的仙人,这次则是因为昆路雪而侧目,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小花仙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虽然有些放肆的嫌疑,但是却又挑不出大毛病。而且简简单单一句话,也没有和族长争锋相对,却巧妙的揭穿族长话语里隐藏的真相。
而这次九耀帝君竟然很配合点头,竟然还面露笑意。只是不知道这小花仙的话是帝君事先授意,还是帝君此时的表现是小花仙的主意。
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很可能是真的。
很多找这小花仙炼化过东西的仙人,和最近见过九耀帝君的仙人,都说自从这个小花仙来到他的身边之后,九耀帝君就有了很大的改变。
而昆仑雪这么说可还有着其他的打算,不仅仅是为了说明当时的情况。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欣兰对九耀帝君的心思。
她再次提及九耀帝君把佩剑送给她的事情,最后还和九耀帝君相视一笑,这些都是为了刺激欣兰小姐。
因为她知道想要让花族族长露出破绽太难,但是让这个单纯的大小姐生气就容易的多了,只要她生气,最差也可以给花族族长添点乱。
她是这么想的,没想要九耀帝君还挺配合。
果不其然,听完昆仑雪的话,欣兰脸色涨的通红,看来是气的不轻,咬了咬牙,刚想说话。
族长握紧了杯子抢先说道:“兰儿还不谢谢两位不怪罪。”
看着她的样子,昆仑雪还真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的呀给咬碎了,过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多谢。”
欣兰说完便老老实实坐了回去,昆仑雪有些讪讪的瞟了九耀帝君一眼,看来这欣兰小姐经过上次的事情,是被花族族长教育的不轻啊,这才几日不见,就变的这么听话了?
花族族长看见女儿回来坐好,这才扬起笑脸,说道:“昆仑雪仙子千万不必妄自菲薄,你与兰儿都是我花族的骄傲,且不说你的炼化之术同辈中无人能及,就单凭你不穿羽衣就与身穿羽衣的兰儿相抗,修为想必也是小辈中的翘楚,希望你再接再厉,为花族得更多荣耀,我对你也寄予厚望。”说完竟然还拿起杯子举了举杯。
还真是会收买人心,看起来像是在抬举昆仑雪,是想暗示她说不会法术是在说谎吗?
她怎么会让这个老花妖称心如意?昆仑雪一脸受**若惊的起身,端起酒杯弯身施礼,仍然客客气气的说道:“族长厚爱,昆仑雪愧不敢当。”
但是直起身子之后,话锋一转,又说道:“我不会法术天界之人皆知,与欣兰小姐相抗,也不是我本身的修为,全都靠皓轩给我的上古圣物在保护与我,才侥幸脱险。”
昆仑雪收起笑意,瞥了一眼欣兰,她此时已经气得握紧了拳头。而她也不过是刚刚成仙的新人,也无需表现的城府太深。
于是她脸色冷冷看向欣兰,说道:“若不是皓轩看见欣兰小姐手中是花族秘传的宝剑,把他的佩剑给我,想必我已经命丧当场了吧。”
没在当场的仙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虽然听说两人比试负伤,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小辈的比试竟然还动用了花族秘传的宝剑。
一时都微微皱眉,九耀帝君低着头看不出表情,说道:“雪儿不可无礼。”
昆仑雪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说道:“当然欣兰小姐是被心魔所控,并不是有心取我性命。而我与欣兰小姐同为花族,此时也都好好的在这里,族长也不必太过介怀,不如……此事就此揭过,无需在提。”
九耀帝君这才点了点头,昆仑雪也乖巧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坐回了原位。
花族族长似乎还要说写什么,九耀帝君也在此时开口,说道:“本座也是此意,族长无需耿耿于怀,此时休要再提。”
族长也只好朝九耀帝君举了举杯,饮尽杯中酒,放下酒杯,不再说话。
九耀帝君却似乎没看见一般,丝毫没有动酒杯的意思,而且从坐在这里,酒席上的东西是一点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