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客栈,业已三更天,他匆忙洗漱准备即寝,却发现不觉间从那山寺外粘了一身的五色闲花回来。
那花只有指节大小,花瓣轻卷细长,像极了困倦美人翘起的长睫,却又呈五彩之色。
他一看不觉心生喜欢,捉起一朵细嗅了嗅。
浅香暗袭,宁静幽远,人的心境霎时如置身幽谷,静如止水。随即困意如夜间潮汐顿生,于是不觉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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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醒来,身体如平常般无恙。看昨晚那一掬山花,却已均呈枯朽之色,残败掉了。
刘驰驰心里直是称奇,想不到这山寺之花竟有如此功效,只是可惜不晓得这花的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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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驰驰被管家领着,绕过影壁,走进郦园的时候,殷十六正在放风筝。
杏花烟雨的四月清晨。
殷十六爷扯着一只纸鸢在自家的花园里奔跑。
丝毫不介意自己略显臃胖的身躯在春风里那副婀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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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十六的家族在江南金陵,世代商贾,富甲一方。隋唐开国之帝,以贯通南北运河为功。他祖上沿运河设铺,吃住丧喜无不包罗,一时积得家底殷实,屡积连累,到他祖辈已富可连城。
殷十六为人低调谦和,除了胖得实在有点不低调以外。
等那风筝放完他之后,他举手邀刘驰驰过来。
刘驰驰一远就恭维道:
“看十六爷一副保养的富态(你直接说他胖不就得了),想不到风筝放这么好。”
殷十六好似仍陶醉其中。
“到底不似在江南,我那时可以拽着风筝放上一整天。”
刘驰驰明白那将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趁早转换了话题:
“昨日见得十六爷一副豪气干云,尚且看不出十六爷为江南人氏。”
“兄弟过赞,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刘驰驰。”
殷十六一惊,把他拉过一边。
“兄弟果真是刘驰驰,那长安挹翠楼田桑榆那厮。。。。。。”
刘驰驰只有点头。
“正是在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