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去!
她是公主,一国公主,这个样子像是什么话。
夜逐曦肯定是有什么事去忙了,就看他平素对她的样子,对她说的话那般上心,专门去御花园给她摘木兰给她惊喜,还背着她跟司乐坊的凌澜商议她生辰上的乐曲。
这样的男人,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般想着,心里就释然了。
想到司乐坊的凌澜,她忽然眼睛一亮,陡然想起另一件事。
就是刚才在书房看到的那幅画。
原来是他!
那副画上有三个人,男人她不认识,而两个小孩子,她却觉得有些熟悉,可毕竟才三四岁的样子,眉眼都没有完全长开,而且也未待她仔细看,夜逐寒就将画像拿了回去,所以,她也一时没有将两人认出来。
现在想想,那眉,那眼……。
就算是没有长开,轮廓还是在那里的,那轮廓分明熟悉!逐渐与她脑子里的两个人的样子交错、重叠……
竟然是他们!
锦溪愕然睁大眸子。
女孩子是夜逐寒的夫人、曾经风月楼的头牌、她如今的大嫂,鹜颜;而那个男孩,是司乐坊的掌乐凌澜!
啊!
她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
是他们吗?
如果真是他们,那就说明,鹜颜从小就跟凌澜是认识的。
青梅竹马!
是了,就是这样!
这般一想,夜逐寒的种种行为就有了解释。
不然,为何结婚多日,他都不碰鹜颜,鹜颜还是处子,而且他是花名在外的逐浪公子,睡过的女人应该多得不枚胜举,为何却不碰自己的女人?
肯定是心里嫌弃!
因为他发现了鹜颜跟凌澜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或者还不止,所以,他在意、他计较,不然,怎么一人在书房里面纠结?
而且书桌上摊的是这幅画,说明就是为了这事。
一不小心,竟然被她发现了这么个秘密。
唇角一勾,她冷冷一笑。
活该那个女人被冷落!
想起大婚那夜,夜逐寒让那个女人当众脱衣,夜逐曦悄声让管家康叔去取披风的事,她的心里就不爽。
什么样的出身做什么样的事?
那样的女人不跟别的男人有染,她还真不相信。
这样想着,她竟有些同情起夜逐寒了,堂堂相国呢,一表人才、又居高位,这样的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被人戴了顶绿帽子。
也难怪他如此纠结不快!
又兀自畅快地想了一会儿,锦溪就回房歇下了。
刚有些迷迷糊糊睡过去,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就有脚步声而入,她睁开眼,屋里的烛火未灭,男人白衣翩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