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阑珊红唇微抿,眼底升起强烈斗志,跟逸王告退后往练武场方向走去。
她可不能拖卿安的后腿!
书房内唯剩逸王,
他挥手关闭房门,踱步来到一处小摆件前,繁琐的左右拧动后,地面出现一道暗道。
向下数十步,视线变宽敞,偌大的地下密室墙壁上赫然摆着数百块牌位。
逸王从旁拿出一块空牌位,一撇一捺极其缓慢的刻着。
上百长明灯照的密室昼亮,他将刻好的牌位轻轻放在供桌上,气氛压抑沉闷。
忽地,逸王大步转身跪于地,眼中是极力克制的熊熊怒火,
朝着头顶足足四百五十八块牌位,沉声拜道:“不肖子孙上官俊愧对列祖列宗。”
最大的那块牌位上书着先祖上官烈之名,最新的这块刻着亡妹上官玉!
——
凤卿安出逸王府时,天色已暗。
街边竟是比白日还热闹,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或羞涩或甜蜜行于街头。
“小姑娘,要买盏河灯吗?”
旁边卖花灯的老婆婆慈祥地问道。
怀抱黑狐的凤卿安一怔,面上露出不解:“河灯?”
那老婆婆笑呵呵说:“是啊,今日可是河灯节,大家都会放河灯祈愿的。”
凤卿安了然颔首,见老婆婆手上提着的红莲河灯极为好看,递给老人家一锭银子淡淡说:“那我便拿这盏吧。”
“只需三文钱,这可多了,使不得使不得。”
老婆婆满脸诧异,连连摆手道。
她叫住这客人是看她长的极为标致,可不是想坑人家小姑娘的。
凤卿安唇角勾起淡笑,在夜色烛光照映下,一笑倾城,将银子放在摆河灯的桌上:“婆婆,那便再给我拿一盏。。。粉色船灯吧,你的手艺值这个价。”
摊主婆婆怔楞,她的折灯手艺乃是祖传,自是极好。
以往客人最多不过是赞一句好看,认为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
婆婆颤巍巍递过两盏精美河灯,赞道:“多谢姑娘,愿姑娘顺顺遂遂。”
街边不少男子驻足观望,一年轻书生呆呆呢喃:“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忽地,一道黑影闪过,那书生猛地跌倒在地,捂着臀部龇牙咧嘴,茫然望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