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五环,距离最混乱的蟠龙街区一公里外的一栋高楼一览无余的楼顶之上,身着黑衣的唐锦近乎完全溶化在夜色之中,而就在离他的不远处,站着四个人,除了其中一个,其它都是老相识。
仍然单身着的白城在睨了唐锦一眼后,碰了碰身畔的廖星,“小锦这手,可越来越黑了。”
因为白城一直躲着自己的妹妹行为,廖星压根儿不想搭理他,他从嘴里拿出那根儿咬了半天的牙签,抬腿踢了踢侧前方的孟战:“小锦怎么就那么肯定是这两家动的手?”
孟战因为旁观了先前那场血腥残酷的斗欧而觉得身体有些燥热,他双腿叉开,一边扭动着身体的各个关节,一边哂笑了一声:“你说赵家和李家旁系?嘿,就算不是他们干的又怎么的,照样收拾……老子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瞿哥今天怎么没来?”
“他忙着呢,有人把手伸到了他护着的人身上,你说,他能善罢干休?”
“这么说,他砍爪子去了?”
“嗯。”
“街上这些不是爪子吗?”
“这只是一些小虾米。”
“大鱼是谁?”
“嘿,你问小锦去吧。”
一直没开口的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有些不明白:“族长就是带我们来看热闹的吗?”
不远处的蟠龙街上,街道两旁,所有店铺的门窗皆闭,如果说在能力者们浴血拼杀时还有些人仗着自己的实力站在铺子里看热闹兼落井下石搞点偷袭的话,警察的到时则让这部分的都把头缩了起来,不敢有一点异动,唯恐招来防暴警察的注意,把自己牵扯了进去。此时的蟠龙街,除了搬运死伤者的救护车,就是全幅武装的警察,除此之外,连条多余的狗都没有,少年不明白,已经到了这样的场景,唐锦全神贯注的还在看什么。
等不到廖星回应的白城也不生气,他回身搭着少年的肩,“小鸡,你看你们族长像是时间多得没处消磨的人吗?”
少年有些恼怒:“说了不要叫我小鸡,我叫唐姬,唐姬!”
“嗯,糖鸡嘛,知道,知道。一会儿哥哥带你去楼子里逛逛,让哥哥看看你那真的是糖鸡,或者其实只是咸鸡。”
少年气得没办法,又不能发脾气骂人,只能转开头不理这个京中出名的花花大少。孟战与廖星看着白城捉弄小孩,笑了笑,也没人插话,这小孩是唐家人,白城纵要欺负,也会有分寸的。
白城见唐姬不理他,正准备再接再厉时,却被一声轻微的响动拉回了心神,他转过头,却见一直站在原地的唐锦消失了,他目光再一扫,却在房顶的另一侧再次看到了他的身影,夜色中,唐锦似乎手里捧着什么,向着几人大步走了过来。
直到唐锦走近了,几个人才清楚地看到,他手里捧着的,是一只白色的老鼠,唐锦正一边走,一边从老鼠的嘴里抽出它紧紧叨着一把钥匙。
没人问唐锦那钥匙是什么,所有人,无声地下了高楼,茫茫夜色下,蟠龙街的警灯仍然不停闪烁着,没有人知道,那导致这场大争斗的罪魁祸首,就在不远处的高楼上看完了他一手主导的好戏,唯有楼顶上仅有的几根水泥管道,见证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
在警察到达蟠龙街的同一时刻,二环内的一幢别墅内,李泯一把摔下了手中的电话,回身一脚踢翻了一个两米高的景观瓷瓶。
在瓷器清脆的碎裂声中,坐在房间角落处沙发上的一个与李泯长相有五六分相似,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迷人风情的中年女人放下了手中的珠宝,问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李泯气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心烦意乱地把乖巧坐在那里的一个少女一把扯进怀里放肆揉搓着,一边咬着牙回答中年女人:“交易的东西丢了。”
“丢了?”中年女人的声音因为这突然的消息而变得有些尖锐:“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了?那些护送的人呢,都死了?”
一声衣物撕裂的嘶啦声中,李泯撕碎了少女的衣裳,在少女的悲鸣中直接闯进了她的身体,“护送的人,死伤殆尽。”
“死伤殆尽?”看着在少女身上发泄着怒气的李泯,中年女人很快平息了心绪,不屑地看了李泯一眼:“看你那点出息,遇事不赶紧想辙,就知道在女人身上使劲儿。”
中年女人的讥嘲根本没被李泯放在心上,此时,他必须做些什么,才能平复心中的怒火与慌乱,而能最快让他心情平静的,就是柔者的悲鸣与畅快淋漓的性爱。
“知道是谁劫走了我们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