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来的油时不时滴落,火苗‘噌’的一下窜上来。
苏木丞在鱼身上划开几道,酥皮破开,露出里面冒着热气的、白嫩嫩的鱼肉。
“好了,辰你快尝尝,好不好吃?”苏木丞递过去一串鱼。
辰接过,一口下去外焦里嫩,没有一点腥味,“好吃。”
“嘿嘿。”我做的肯定好吃,苏木丞暗自骄傲。
辰吃的多,苏木丞又拿了两条上去烤,一边注意翻面,一边嚼着嘴里的烤鱼。
一次只能烤三条,苏木丞吃了一整条成功把自己吃撑了,开始专心给辰烤鱼。
“我自己来。”怎么能麻烦小亚兽给他烤鱼,辰伸手去接木棍。
“没关系,就烤几条鱼嘛,让我来吧,你快吃。”苏木丞拿着木棍的手一躲,不给他机会。
一股暖流涌入四肢,辰捏紧手里的木棍,苏木丞是第一个为他做这些的人,,,
心头充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温暖里又透着几分酸涩,胀的他难受。
他从小没有朋友,独来独往,只有医者和族长对他颇为照顾,池和牙都是在成年后被分配到同一个巡逻队才渐渐熟捻起来的。
从辰有记忆开始,父兽一直对他很冷淡,除了狩猎,就整日待在屋里磨他的骨刀。
除了每天会丢给他一块肉,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得到父兽的回应,他也从来没见过母父。
在他六岁那年,父兽自杀了。
他当时刚开始学习独自狩猎,兴冲冲地带着自己抓到的第一只猎物回家给父兽看,希望得到父兽的注意。
他抓着小兔兽跑进家门,刚进去就闻道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他吓得扔掉小兔子冲进那间屋子。
辰永远忘不掉那一幕。
他看到满地的血红色,而他的父兽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那里,胸口上插着那把骨刀。
他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右手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骨刀埋得很深,从背后隐隐可以看到刀尖。
六岁的他仿佛天都要塌了,像是突然坠入深渊,浑身冰冷刺骨。
他第一次觉得血腥味如此刺鼻,呛得他眼睛被泪水模糊视线。
、、、
、、、、、、、
苏木丞正埋头烤鱼,没有注意到辰的异样。
一连烤了七条才停下。
他们抓的都是鲫鱼,条条三斤左右,去掉鱼鳞鱼骨内脏也有两斤。
苏木丞甩了甩胳膊,兽人的胃口可真不小,以后不多屯点食物都养不起辰。
晚上辰躺在竹床上,稍稍偏头,眸里完完整整地装着小亚兽精致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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