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站了一会儿,才说:“我洗过澡了。”
不等向淮之回答,他又道,“牙也刷了。”
向淮之笑了一下:“嗯,闻到了。”
景欢说:“闻到什么?”
“沐浴露。”
景欢哦了声:“那你想不想闻一闻牙膏味?我妈买的,好像是草莓味。”
……
两人起初只是在浴室门口接吻,到了后面,景欢直接坐到了洗漱台上。
景欢垂着头,手有气无力地撑着,细碎声响被浴室渲染上一些混响效果,听得人口干舌燥。
片刻,猫咪睡衣落到地上,被地上几道水浸湿。怕他坐着凉,向淮之用上衣给他垫着坐。
景欢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他腿发软,非常怀疑自己能不能站稳。
向淮之用的是还是以前的方式,过了一会儿,景欢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景欢喉结滚了滚,眼尾隐隐有些发红,商量似的问他:“哥哥,今天要不……试试别的?”
向淮之一滞,抬起眼看他,眸底隐忍,看起来也没比他好过多少。
二十出头的男生就像灯草,一点就燃。
向淮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垂眸,伸手安抚似的揉了揉景欢的头发,声音发哑:“你想试吗?”
“你不想?”景欢反问。
怎么可能不想。
在家里度过的那三天,一直在想,也一直在忍。
景欢见他一直低头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刚想说什么,向淮之忽然弯下腰去,紧跟着,景欢小腹一麻,浑身都像被过了电。
他倏地一震,下意识伸手攥住向淮之的头发,轻轻推他:“哥,你干什么……”
声音都是颤着的。
“怕你一会跑了,”向淮之抬起眼来,嘴边泛着不明水光,“先让你舒服一下。”
景欢心跳失控,心想,我不跑,谁跑谁傻逼。
酒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有现成的。
很久之后,景欢伏在床单上,狠狠地攥着枕头,罕见的眼泪直流。
“我是傻逼,我错了……”
向淮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毫不留情地扣着景欢的肩,温柔地帮景欢擦去眼泪。
一晚上,景欢几乎没能完整地说过一句话。
称呼倒是换了很多个。
先是“哥哥”,然后是“向淮之”,最后变成了“你妈的心向往之”。
向淮之挨了骂也不生气,他抬起景欢的下巴,舔了舔他的喉结:“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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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平息,景欢洗干净后,盖着被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几乎睡着。
他这辈子没这么累过,不止是累,还疼……和爽。
各种感觉纠缠在一起,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