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位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镇定自若的皇室国主——古蔺天,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嘛!
他压根儿就未曾料到,那个和皇室实力不相上下,并且彼此之间长期相互提防的水星宗,竟然会藏有这般威力惊人的法器!
要知道,那法器所蕴含的力量,足以抵得上整整十二位灵尊境强者啊!这不是闹着玩儿呢吗?
一开始的时候,古蔺天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和耳朵,整个人都呆若木鸡地愣在了原地。
然而,这种难以置信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被一股狂喜所取代。毕竟,如果这件恐怖的法器真就这样灰飞烟灭了,那么最高兴的人毫无疑问便是他们这些皇室成员啦!
倘若这法器当真完好无损地留存于世,恐怕这伽玄帝国早就改姓水喽,哪里还能轮得到他们古家继续执掌江山呢?
但是,令古蔺天气愤不已的是,那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也就是水星宗的高层们,居然如此狠心地抛弃了水云天这位水星宗的招牌人物,一心只想把那魔尊杯给留下来,以此来保存水星宗的实力。这怎么行呢?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古蔺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冲着水星宗的宗主水寒风暴怒咆哮起来:
“水寒风,你们这群卑鄙无耻之徒到底想干什么?水云天可是你们水星宗的脸面啊!况且此时此刻,他所代表的可不单单只是你们水星宗一家之力,而是咱们在场所有人的共同利益啊!
再加上九幽就在眼前盯着呢,你们如今却让他主动弃权认输并退出战局,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呐?”
水星宗大长老水寒风面色阴沉地冷哼一声,语气冰冷而不屑地道:
“哼!此一时彼一时,想当年的云天的确是强大得令人畏惧,几乎堪称无敌。可如今呢?他早已威风不再,甚至连区区一个灵皇境的毛头小子都无法战胜,这样的他还有何颜面充当我水星宗的门面?”
说到此处,水寒风微微眯起双眼,流露出一丝不满与愤恨之色,继续说道:
“而且,这些年来,我水星宗对他以及他的家族可谓是仁至义尽,给予他们的全都是最顶级的资源。然而,他却如此不争气,辜负了宗门对他的一片厚望。”
“再看看当下,他手持魔尊杯与人对战,竟然还处于下风,这简直就是把我水星宗的脸都丢尽了!倘若我们依旧放任他这般胡作非为下去,最终不仅他会战死沙场,就连那威力无穷的魔尊杯恐怕也要遭受损毁。
要知道,如此强大的一件法器,用来对付一个灵皇境的小角色,实在是太过浪费和可惜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所以,倒不如趁现在及时收手,也好为我水星宗留下一条光明的前路。”
就在这时,一旁的古蔺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来,对着水寒风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
“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刚才根本不清楚魔尊杯究竟有多么厉害,如今见识到其强大的威力之后,便心生贪念、心怀不甘罢了!
宁可抛弃水云天,也要留下魔尊杯,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卸磨杀驴的事情,你水星宗比我还熟练,真是恬不知耻。”
水寒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地指着对方大声呵斥道:
“你给我闭嘴!这里乃是我水星宗内部事务,哪轮到你这个不相干的外人在此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魔尊杯可是我水星宗历任宗主精心供奉之物,它代表着我们水星宗最为强大的底蕴和底气,又岂能容忍你这样的人肆意插手干预!你如此心急火燎的究竟所图何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古蔺天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毫不退缩地回怼过去,两人瞬间就像两只斗鸡一样,吵得不可开交,简直就是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
只见古蔺天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嘴里吐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甚至连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哪里还顾得上半点形象和面子。
此时此刻,他们早已忘却了彼此身为伽玄帝国最强掌权者应有的威严和风度,活脱脱变成了两个毫无顾忌、撒泼耍赖的市井泼皮,相互之间掐起架来,场面可谓是混乱至极,令人大跌眼镜。
然而,面对如此难堪的局面,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此事关涉到两大势力未来的兴衰荣辱以及对整个帝国控制权的争夺,在这般巨大利益面前,谁又能够心甘情愿地退让一步呢?
至于所谓的颜面,早就被抛诸脑后,变得一文不值了。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水云天则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直以来,他都以自已所属的水星宗为荣,视其为比自家家族还要亲近紧密的存在。但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宗门竟然会如此冷酷无情地将他弃之不顾,这种打击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他一直住在水星宗,就连自已的家族都很少回去,将自已完全与水星宗的一切利益荣辱绑定到了一起,一直以为水星宗就是自已的家,是自已的所有。
先前的王若曦身亡,他痛苦悲伤,内心犹如万千利刃所伤,可并未达到那种蚀骨寒心的地步,心中还有寄托和温暖期望。
自已现在被魂宇碾压,心爱之人死去,容貌尽毁,战力不再巅峰,仿佛失去了一切。
可至少还有水星宗在身后,水星宗的所有人依然待他如初,不曾将他抛弃,不曾对他失望,他们的眼神中还充满的期许,期盼着自已能赢。
这时候,他依然没有绝望,只有复仇绝杀的必胜信念,因为他还有归宿,还有依赖。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