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立时着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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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年前的旧事,并不这么好查。
反而事情还没有查出原委,詹司松险些葬身火场的事情,又被闹了出来。
火与火何其相似,当年朱夫人也是烈火焚身,自杀身亡。
旧事陡然间被人重提起来,甚至开始有人说国公府的韩姨娘得宠,暗暗剑指五爷,是否要复现当年妻妾之争。
安大老爷又来了两回,一边劝说五爷暂时不要宠幸韩姨娘,一边也想替他压下这些传言。
偏这个时候,五爷这边另有旁的事情缠身。
他主张朝廷派去虞城诏安俞厉的人,竟然连俞厉的面都没见到。
赵勉和俞厉起了冲突,双方出兵对峙,俞厉并不在虞城。
朝廷派去的官员到了虞城,提出诏安一事,竟然被虞城兵将直接遣了出去。
道是虞城只属于虞城王,不属于朝廷。
朝廷百官沸腾,认为俞厉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虞城在俞厉为王之下,人人反朝廷,这诏安是成不了了。
朝堂之上,就有人问五爷,为何对俞厉如此宽容,是不是有包庇之嫌疑。
五爷当然不会包庇反贼,但他再主张诏安,只怕也很难能顺利达成了。
事情僵持在了这里,而詹司松险些被烧死的事情,通过朱家,进了御史的眼。
有御史上折子,虽然不敢明指定国公如何,却让定国公詹五爷注重私德修养,尊卑嫡庶不可乱,方为百官表率。
皇帝赵炳将折子给了五爷。
“这折子,朕留中不发,就给国公吧。”
小皇帝看着他,一脸为难,“国公也稍稍注意些,不然朕要招架不住了。”
五爷谢过皇上,拿着折子走了,一脸的寒霜。
他当天回了普坛寺,加了一倍的人手清点二房的人,詹司松怒火冲天,来问他想要做什么。
“国公爷是想把二房也变为囊中之物么?!”
五爷没有理会他,把人拉了出去,势要将当年的人全都找出来一一查问。
国公府一时间风声鹤唳,安大老爷来问他。
“五爷这般重查旧事,万一查出来魏姨娘就是罪魁祸首,五爷准备怎么办?”
安大老爷劝他,“五爷还是不要查的好,只要规行矩步,过一段时间,不会再有人说什么。”
当年也有人质疑老国公爷,将生母有差错的五爷过继膝下是不是不妥,彼时有人主张彻查,但老国公爷按了下去。
族里没有比五爷更出众的子弟,一旦查出来真是魏氏,五爷就彻底废了。
老国公按下了这桩事,只是让五爷越发勤勉,早早就带着他去沙场历练,而后他表现出众,老国公爷提出封他为世子,族里便没再有更多言语。
安大老爷说今日之事,同往日一样。
“五爷可要想好了,此举有可能会让五爷境况更加糟糕,同样妾室所出的暮哥儿,也会受此影响!”
俞姝在那一天,出了月子,她洗漱换衣,抱着暮哥儿,去了五爷临时处事的书房。
五爷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暮哥儿不记仇地同他嘿嘿笑。
五爷疼惜不已,不由就想到了安大老爷的话。
他把这话说给俞姝听了,“我自己没什么,只怕影响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