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愧是子枫,好小子,竟真把人找回来了,做的好!回去后朕重重有赏。”
孟赟目光微微闪烁,他道:“陛下谬赞了,是臣分内之事。”
褚奕松了口气,望向马背上的萧荭芸,道:“瞧瞧你,女儿家的,非要和男子一同去狩猎,这下好了吧?脚也伤了,能消停了?”
萧荭芸双手握着缰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答。m。
“好了。”孟棠拽了下褚奕,她说:“萧妃妹妹受了惊,你责怪她作甚。”
“是是是,棠儿说得对,朕不该责怪她。”他瞥了萧妃一眼,道:“回去好好歇着吧,叫太医过去给你瞧瞧。”
“是,陛下……”萧荭芸小声应了一声。
*
待到太医从帐中离开。
孟棠掀开布帘,走了进去,问:“荭芸,还好吗?”
萧荭芸看见她,双眼红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停的搅着手上的帕子,昨夜与孟赟之间,她是心甘情愿的,她诱惑了孟赟。
她不该的,不该的,若是被陛下知晓,孟家满门都要被牵连进去。
萧荭芸噗通一声,拖着受伤的脚,跪在了地上,说:“皇后娘娘,臣妾对不起您。”
孟棠皱了皱眉,连忙去扶她,问:“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快起来。”
萧荭芸不肯起,她内心愧疚。
她说:“都是我的错。”
她声音打着颤,见四周无人,慌乱开口:“是我勾引了孟指挥使。”
孟棠一惊。
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什么,冷汗都要下来了,她压低声音道:“你昨夜与我哥,你们……”
萧荭芸跪在地上,咬着唇,道:“不怪孟指挥使,是我没忍住,皇后娘娘,我已不是完璧之身,倘若被陛下知晓,我便自裁,定不会连累您和孟家的。”
说完,她又流了泪,只觉得这是一条看不到希望的路,是压抑的,看不到尽头的。
可她并不后悔。
她只是怕,怕东窗事发牵连家人和孟家。
“你先起来。”孟棠又拽了拽她。
她将萧荭芸按在榻上,说:“你果然喜欢我哥那个木头。”
前几次孟棠瞧见了她看孟赟的眼神,里边满是倾慕,那样的明显。
罢了,她本就想好了,会想法子送萧荭芸出宫,不会叫她在宫中蹉跎一辈子,如今有了孟赟,她哥是个可靠的,值得托付,必能叫她安稳度过余生。
只不过计划要提前了而已。
萧荭芸性格憨直,不适合留在宫中,她有一颗假死药,是这些年派人寻褚奕解蛊之法时,偶然得到的,本想留给自己,当做后路。
可这好感度一眼看不到尽头,能不能刷满,何时才能刷满,都是未知的。
她在宫中蹉跎也就罢了,萧荭芸不该是如此的命运。
且他哥若非也心悦萧荭芸,又怎会做下这等糊涂事?
不若成全了他们。
“我且问你,若有机会可以离开皇宫,舍下荣华富贵,不能与家人相认,你可还愿意?”孟棠眸子直直望向她。
她气势太盛,某些方面,皇后娘娘确实与陛下有些相像的。
萧荭芸身子轻颤,她说:“与其在宫中日日战战兢兢,不如做个普通农家妇,我愿意的,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