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王妃你。”
邢虎话出,容倾眼眸微缩,凛一面色一沉。
邢虎淡淡道,“当初在庙堂,王爷身中媚药,阴差阳错碰了王妃。这第一次算是意外。可之后,王爷身上余毒发作,却放着府中那么多妾室视而不见,偏要亲自去到容家再寻王妃。对此,王妃都不曾感到奇怪吗?”
容倾听言,心开始下沉。
有!她当时感到很奇怪。湛王既没对她一上倾心,为何还放着府中那么多娇艳的话不用,反忍着不适专门跑去容家找她呢?
那时就想不通。只是当时不敢问。而之后,忘记了问。现在,邢虎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那时不是因为王妃特殊,而是因为……”
“邢虎,闭嘴!”
邢虎话未说完,被凛一冷冷打断。
而凛一这一开口,也直接坐实了,事有隐情。
邢虎看一眼凛一,随着移开视线,意外没再继续说下去。
太子肃然开口,“容倾,你为护皇叔嚣张无忌,本殿还有百官可以包容理解。但是,现在既证实,你竟是那害了皇叔的根源。那么……本殿看在之前,你也无所知的份上,可以既往不咎,恕你无罪。但,从此刻起,你已不适合再待在湛王府,也已无资格再做这个湛王妃。”
容倾听着,垂眸不语。
太子继续道,“本殿稍时会让人准备马车送你离开京城。之后的日子,你就暂在广源寺待着吧!为自己做下的孽事诵经赎罪,直到皇叔醒来。一切交由皇叔定夺。”
太子这话说得仁善又仁意。可是,这殿内的人心里却都清楚。这不过只是表面话而已。容倾只要脱离了湛王府,没了湛王府护卫的庇护,她必须无疑。
“殿下,对于这等害的湛王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之人。下官忠谏,恳请太子殿下严惩!”
“动口伤人,出手杀人,这等恶毒之人,臣恳谏严惩容家女容倾,给那些无辜受她残害之人一个交代……”
“蔑视皇家,残害夫君,忤逆长辈,忘恩负义,不仁不善,这样的人若是不得严惩,我大元国威何存?皇家威严何在……”
“臣等恳请殿下,严惩容倾……”
“恳请太子殿下……”
跪倒一片,呼声此起彼伏。太子爪牙这敏感关头,瞬起作用。
容倾众矢之的,成了那人人得而诛之之人。
刘正跪在地上,心头翻涌。容倾若是没了湛王妃的名头,再被驱逐。那么,湛王府可就真的危险了。
容倾虽是女人,可却是名正言顺的主儿。太子想动她,终究是要避讳三分。但,若是容倾失了势,湛王府内余下的人,就算能力再强,那也是下人,是奴才。
他们若是敢跟太子对抗,那就是忤逆,是造反,说是护主都立不住脚。那时,太子怎么打压,都是理所应当,更是名正言顺。毕竟,皇家威严,太子尊严,可是绝对容不得尔等一干下人挑衅。如此……
“啊……”
陡然的一声惊叫,伴随着一阵吸气声,刘正心头一跳,反射性抬头,当眼前一幕映入眼底,一个激灵。
看着掉落在地的手臂,扫过太子阴沉的脸色,容倾拿起手中帕子,静静擦过剑柄上的血迹,不急不缓道,“这剑,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说着,把剑伸向太子。
飞影即刻挡在前,看着容倾满脸戒备。
容倾轻轻一笑,柔和道,“放心,我不管再怎么样,却从来没想过要动太子殿下一根头发。我只是想让太子看看这把剑而已。”
太子听了,看容倾一眼,眸色沉沉。
“殿下可觉得这上面的字,特别的熟悉?”
太子听着,随意扫过。但,当触及到了那剑柄上的字,脸色不由一变,面皮紧绷。这是……
在太子惊骇不定间,容倾把剑收起,上前两步,靠近太子,眼睛亮的逼人,声音轻慢,几不可闻,“云紘,我意只在护云珟。只要你不动他,我保他醒来之后不拦你。所以,你别把心思用错了地方,搞错了方向。而且……我以为,就算要灭湛王府,那也是庄家该做的事,而非你堂堂太子。”
“不要最后自己拼劲了全力,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容倾说着,直视太子的眼睛,“太子,若是觉得我在挑拨离间。那么,我们不妨来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