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久旱,而关外大寒,大寒虽然会粮食减产,但只要种的地足够多,依旧可以让人活下去。”
“臣弟准备在秋收之后,对建虏开始动兵。”
“这一战需要出动的军队,是东军都督府和上直都督府二十二万大军,上直从北直隶出兵,民夫以山西、北直隶灾民为主。”
“打完即安置百姓在奴儿干等地耕种,上直九万人,从北直隶出兵的话,最少需要抽调三十六万民夫。”
“东军都督府出兵十二万,从辽东各处出兵,民夫以辽民为主。”
朱由检在以战代赈,这种手段往往是很难行得通的,因为发动战争本来就需要消耗钱粮。
如果在发动战争的时候,还要抽调遥远的民夫的话,会使得战争的成本提高到一个夸张的数字。
正如上直这九万人,如果从辽东抽调民夫,从辽东出征,最多征募二十七万民夫。
然而他却选择了从山西、北直隶等地抽调。
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财政,那是不可能进行这种战事的,而朱由检的自信则是源自“三司”。
盐酒茶……
这三司的税收,足以供应起这一场扫虏之战,而南方的安南之战,朱由检则是完全不用担心。
洪承畴甚至比朱由检还要清楚,赶苗拓业的手段是怎么操作的。
要知道眼下的旧港可是缺人得紧,各种矿藏和开垦都需要用到大量的人口。
如果朱由检没有记错的话,明年的局面应该是北方和南方共同出现波及数省的大旱。
届时北方迁移东北,南方则是迁移旧港、安南。
灾民去处朱由检已经想好了,几大船厂的移民船只也在这几年中形成了规模,动用所有船只,一次性就能迁移上百万人南下。
也就是说、万事俱备,现在就等着实施了。
“诸藩已经陆续回到京城,下西洋的船队三月初九就会抵达天津港。”
朱由校忽的开口,却话锋一转,讨论起了诸藩就藩的事情。
他看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朱由检,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看透的想法:
“弟弟是怎么看待海外就藩的?又准备怎么操作……”
朱由检听闻,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铝制的酒壶,打开后喝了一口后才说道:
“先迎接下西洋的船队,然后放任诸藩在京中居住,走动十日。”
“十日之后,从南军都督府调动预先准备南下的十二营兵马南下接管旧港,并命令海军剩余六卫备战。”
“等诸藩商量好了,需要哪些就藩地?需要迁移多少百姓的时候,把银子先收上来。”
“海军六卫先出发天竺,将就藩地打下来。”
“到时候交趾的事情差不多也尘埃落定了,参与了交趾之役的诸藩宗室子弟,就可以与南军都督府的拱卫营,海军剩余六卫兵马一同前往就藩地换防。”
“诸藩迁移,海军将基地转移至交趾南部的占婆一带,并在巨港、南海、小西洋监察司建设三处分基地。”
“小西洋监察使司常年保持三个拱卫营和三卫海军的兵力,监察诸藩的同时,与巨港的海军舰队共同维护小西洋的航道,保护百姓迁移。”
说到这里、朱由检看了一眼朱由校,又道:
“眼下市舶司和皇店的货船一共一万四千六百余艘,民间商船二千三百余艘。”
“这些船只小者可以运载一二百人,大者可以容纳近千人。”
“动员所有船只,每年能从大明沿海迁移上百万人出海南下。”
“大明刑部的罪犯,每年有近万人,这近万人迁移给诸藩,便是十万两银子的收入。”
“灾民、饥民,只要保证诸藩发放耕地,耕牛,迁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哥哥担心诸藩实力与大明比肩,但实际这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