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石番薯,如果全部用来将制酒,而番薯能产出重量大概四分之一的酒水。
这些天里,朱由检大概摸清了大明的平民酒水价格,也就是大致是十二文一斤酒。
孙元化已经带人酿酒给出了朱由检一个答桉,一亿石番薯所产出的酒水是三十亿斤。
如果按照十文一斤贩卖,刨除人工和运费,酒课司仅平民酒水的酒税收入就在二千五百万两左右。
当然、三十亿斤酒,除非大明百姓把他们当水喝,不然根本消耗不了这么多。
不过别忘了一件事,在大旱之下伴随着出现的,将是种类繁多的疫病。
对付它们,需要用到的酒精数量也极为恐怖,而对外战事中,救治伤员的高浓度酒精也需求极大。
因此朝廷是需要备用酒精的,所以流入市场的酒水数量大致在二十五亿斤左右。
另外对于酒水的价格,朱由检也将其降低到了八文一斤这种明代未曾有过的极低价格。
说白了、和他用来打击私盐的手段一样,市面的酒水卖十二文,他就卖八文。
把市面的私酒打击了,之后再涨价也不迟。
即便降到八文,二十五亿斤酒在刨除人工和运费,依旧能卖出一千五百余万两的酒税收入,超越了宋朝天禧年间的一千万两岁入。
“皇店的数量需要扩充,我大明每个集镇,乡野都需要一个中型、小型的皇店,县城之中要达到东西南北四城各一个。”
朱由检转头看向了站在角落的王承恩,而王承恩也回应道:
“皇店的建设倒不成问题,不过按照殿下您的要求,乡村一店一人,集镇一店五人,县城四店四十人的规模来算……”
王承恩顿了顿,随后才面露难色道:“大明朝州府县衙,集镇乡村,所需的皇店雇工得达到三十万人。”
“这么一来、仅仅雇工的工钱,恐怕就要达到三百万两银子……”
皇店雇工的工钱是根据城池规模划分的,朱由检早就制定过了。
两京以及苏杭成都等大城是一日一人三十文,一月九百文。
次一等的诸如济南、洛阳、西安等则是一日一人二十五文,一月七百五十文。
再次一等就是一日二十文,一月六百文,而最次的就是乡野的小型皇店,一人一月固定五百文。
三十万雇工,支出三百万两银子,这都比得上大明两万多官员的俸禄支出了。
不过皇店是必须存在的,因为不管是蜂窝煤、盐、茶、还是未来出现的各种商货,以及即将出现的番薯酒,都将由皇店负责销售。
皇店的支出大,但能赚取的银子也足够多。
各项加起来,皇店每年岁入两千多万两银子是常态,一个机构的岁入,足以比得上万历年间一个大明朝的国库收入了。
这三百多万两的银子发下去,也最终会以贸易的形式回到皇店手中。
“只要皇店、市舶司和户部商税的收入能支付百官和军队的俸禄,剩下的田赋就可以全部用于赈灾了……”
“别舍不得三百万两银子的支出,承恩。”朱由检吩咐了一句,而见到提起钱,毕自严也道:
“这酒课司如果要消化这一万万石番薯马铃薯,最少需要在每府建设一个酒场才行。”
“每府一个酒场,每年大致产出十万斤到二十万斤酒水,这需要最少三百个帮工,近五万人……”
“酒场的待遇不能太差……”朱由检听闻开口道:
“在市面制酒学徒和师傅工钱的基础上,增加一成。”
朱由检说完,在书房门口摆成两排的书吏就开始“啪嗒”的拨弄起了算盘,半响之后才有一人走进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