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五军都督府改组,大明朝二百零九个拱卫营聚集在大明疆域之内,高薪养兵让朝廷的负担变大。”
“因此、我准备取消海军十二卫的调动,而改为藩王请南军、西军、东军都督府为其征战。”
朱由检没有提北军都督府,第一是因为北军都督府眼下兵力在河套之役结束调整后,只有五十个营。
第二是因为北军都督府交通不便,不管是南下还是乘船都太远。
相比较之下、西军都督府和南军都督府,甚至需要防守建虏的东军都督府都方便许多。
西军都督府可以在拿下安南后,直接乘红河前往南海,而南军都督府和东军都督府有漫长的海岸线。
上百亲王、郡王,他们如果要扎根在海外,那需要租借的兵马就多了。
加上南军都督府如果解决了安南、南掌和占婆,直接就接壤暹罗、甘孛智和东吁。
到时候除了接壤不足五百里的东吁需要南军都督府防守外,剩余地方都不太需要的五十多个拱卫营的数量。
这种时候抽调三十个拱卫营守卫旧港、交趾和南掌就足够,剩余的二十多个拱卫营都可以调拨出去。
朱由检也不打算按照人头来计算了,而是准备统一给出一口价。
“请一营拱卫营,一年二十万两银子,一哨四万两,战死一人藩王发抚恤银二百两。”
朱由检对着毕自严开口,而毕自严算了算,这么一来价格就有些偏高了。
别的不说、单单战死一人二百两的抚恤银,看似不多,但对于一些郡王来说,如果战死了上百个士卒,那就需要支付两万两银子的抚恤银。
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承受之痛,并且也根本拿不出来。
“抚恤银……有些多了。”毕自严硬着头皮开口:
“如果抚恤银这么制定,恐怕许多郡王都拿不出这笔银子。”
“郡王确实拿不出来,他们手中少者只有几万两,多者也不过三四十万两银子。”朱由检侃侃而谈:
“不过、他们银子不够,当地的土人手里可是有很多。”
“只要他们想,始终有银子和黄金在等着他们。”
朱由检这话算是说的很直白了,就是鼓励弱小的郡王赶苗拓业。
对于毕自严这种人来说,朱由检的这种观点他并不认可,但他也知道,他的不认可并不能做出什么改变。
“这点,下官会和诸藩们说清楚的……”毕自严做出了回应,而朱由检则是继续道:
“迁移百姓的银子,还是按照十两银子的标准。”
“下官知道了。”毕自严有些不太想谈这件事情,而朱由检也能看出来。
对于毕自严的抵触,他并不奇怪,明代官员有的极端,有的温和,有的锐意进取,有的安图太平。
人有千种,各种不同,他不可能要求毕自严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只需要毕自严好好做事就行。
因此、他也不再强迫毕自严,而是对他道:
“事情就是这样,对于北方番薯和马铃薯的种植,这点需要好好上心。”
“若是爆发了蝗灾,番薯和马铃薯会是救命的东西……”
“下官知道了,谢殿下赐教。”
毕自严缓缓起身,对朱由检作揖行了一礼后,便在朱由检注视的目光中,缓缓退出了书房。
在他退出一盏茶后,王承恩才不平道:“这毕自严也是和文官的臭脾气一样。”
“很正常,毕竟是读的圣贤书……”朱由检拿起了文书,下意识回答。
不过在他回答之余,他忽的顿了顿,然后表情古怪道:“圣贤书……”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人,尤其是山东曲阜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