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
今天就要上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西宁城内,伴随着曹文诏拍案而起的声音响起,这个为朝廷镇守西陲,和孙传庭共事好几年的武将算是忍不住了。
孙传庭干的什么事,帮的什么人,他不相信京里的人不知道。
别人不帮他说话,他曹文诏得帮。
只是他刚刚拍案而起,他弟弟曹文耀立马拦住了他,连声劝阻道:
「大哥,武不干政啊!再说殿下不是在京城里帮忙拉偏架吗?」
九月的西宁城风沙大,呼呼的风声吹得嘈杂,搞得曹文诏都有些「耳背」了。
「我不干政,我就是单纯觉得西北缺了一个经略。」
曹文诏清楚自己不能干政,但他也知道孙传庭和普通的文官不一样,他是可以上马领兵作战的人。
既然西南有经略,东北也有经略,那西北的经略也必不可缺。
「我要向满都督上疏,请朝廷给西北安排一位经略!」
曹文诏喊完就让人起草奏疏,而曹文耀听到也没有资格阻拦。
很快一队塘骑就从西宁城带着一份奏疏跑向了宁夏,没过一天,这奏疏就出现在了宁夏北军都督府内,出现在了满桂的案头上。
「这群人……」
看着案头上的五六份奏疏,满桂倍感头疼。
这些奏疏有来自西宁的,也有来自肃州的,还有来自朔方和九原、五原的。
反正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西北缺了一个经略,北军都督府诸将请朝廷调一个经略来西北。
虽然这样等同于是给满桂添了堵,但下面的人也清楚,如果孙传庭真的重新以经略的身份来西北,那满桂估计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人。
有经略代表什么?代表有仗打啊!
把孙传庭调过来,不管是打乌斯藏,还是打西域,打漠北,总之北军都督府能打的地方有很多。
这么一来、孙传庭没事了,北军都督府有战功捞了,京城那边也消停了,一举三得。
不过满桂也清楚,就算要打,眼下也不是北军都督府打,而是东军都督府和上直都督府要打。
东北的建虏可是安生了好几年,再不打都要成精了。
之所以不打,还是因为朝廷的钱粮不足以支撑东北发动大战。
东北都不行,那就更别提西北了。
不过,不打也没事,反正他暂时也不想打,总之得声援一下孙传庭,好歹也是以前的同袍。
想到这里,满桂只能一脸为难的把奏疏推到了都督府参军的面前:
「唉,下面的人都这么说,我也不能专断独行,这奏疏你让人发往京城吧。」
「是!」参军心知肚明,也跟着一脸为难的抱走奏疏,转而让塘骑八百里加急把奏疏送往五军都督府。
塘骑日夜狂奔,最终在九月初五的时候将奏疏送到了五军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留守的将领也没有耽误,在奏疏送抵的下一秒,就让人把奏疏发往了齐王府。
最后展现出来的效果就是这奏疏多番加急下,甚至混合着西北的黄沙,就这样狼狈的出现在了朱由检的案头。
瞧着这份奏疏,朱由检也是无言以对。
不过仔细想来,恐怕这也是西北这帮子大老粗脑中,唯一能想出的「妥善」借口了。
「把这些奏疏都给我驳回,另外告诉满桂,别带头给我瞎胡闹。」
朱由检抬手将奏疏推向陆文昭,而陆文昭也为难道:
「殿下、不给他们个说法,他们恐怕很难消停。」
「难消停就让他们去种树,别没
事找事,孙传庭的事情,朝廷会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