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燕七抓过旁边剥好的一小撮松子仁给元昶上贡,并等着听内。幕消息。
“没什么情况,”元昶捏起一颗松子往嘴里丢,“修习内功对身体有好处,就算不习武也能强身健体。”
“啧啧。”燕七说。
“啧什么啧,”元昶瞄她一眼,似是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往前探了探肩,认真地盯住她的眼睛,道,“你希望有亲有家有朋友,而我希望你只要一想起你的家、亲人和朋友,除了放心就是开心。”
“感动得不知要说什么好了。”燕七道。
“少来,”元昶冷漠脸地看着燕七的面瘫脸,“感动你这颗石头心比移山还难,你以为我没体会过?!”
“说得我怪不落忍的,”燕七道,“要不要来个大抱抱安慰一下?”
“——!”元昶登时进入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是不是成仙了?”的状态,半晌耳尖慢慢红起来,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你……燕小胖……”发现自己语言组织能力溃乱之后,元昶直接乎出双臂,把面前这还在老神在在地往嘴里放松子儿的货兜进了怀里。
新年过后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降临了,雪花轻盈落无声,却被船上的灯光映亮了纷扬的身姿,随着夜风在空中舒卷飘蓬。窗外是回风舞雪,窗内是炭火熏熏,温暖的光覆在身上,让人从心到身都感觉到无限的酥融。
元昶抱着怀里的人舍不得松手,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也对也不对,他的女人不似水那样软,却如水那般静。她这样静静地在他的身边,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逸与清沉,闭上眼睛听着她的呼吸,仿佛置身于静谧玄妙的宇宙时空,身边的一切都变得广袤旷远,千百年不变。
元昶觉得,她就像是他的定海神针,只要有她在,沧海微波不兴,长空片云不卷,心境沉定安宁。
安安,这个字起得真是好。
这么同她静静地相依相偎着,时间说快,便是一瞬万年,时间说慢,万年也如一瞬,到最后连元昶也说不清已经过去了多长的时间,直到听见燕七说:“不早了,回房睡吧。”
真是不想离开她哪怕一眨眼的时间啊……元昶收紧了胳膊,恨不能把说话的这人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然后就听见“嘎叭”一声……
“呃——”燕七说,“我的脊椎骨要是断了我会天天坐着轮椅堵你房门口的我告诉你。”
“……咳,”元昶连忙轻拍她的背,“没弄疼你吧?我我,我一时没拿好劲儿……”
“我要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和你交往的问题了。”燕七幽幽地道,“感觉将来总会有一次不小心把腰断在你身上。”
元昶哪里顾得上这老司机正开车于无形,一把叉起这货的腰,站起身将她举在半空,仰了脸瞪她:“你再敢说一遍,燕小胖!信不信我——”
顶着他姐夫脸的寸大小人儿登时从脑顶钻出来咋呼:“霸王硬上弓!霸王硬上弓!霸王硬上弓!”
“信信信,快收了神通吧元长老,”燕七秒怂,“我答应你纵是腰断了也无怨无悔。”
“这还差不多!”元昶甩甩头,把淫魂不散的他姐夫甩飞,将燕七放回床上,顺便在她肩上拍了一掌,“再说你这么爷们儿也不可能轻易断了腰啊!”
“……分手!”燕七道。
“甭想!”元昶咧嘴笑,伸手在燕七脸蛋子上捏了捏,“认命吧你就,燕壮士。”
“气哭了。”燕七。
元昶哈哈笑着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叮嘱她:“赶紧睡,别吃了听见没?晚上盖厚点。”
“好。”燕七冲他挥手,“晚安。”
元昶转头要开门,手伸出去又收回来,忽地回身三步两蹿地扑到燕七面前,一记大大的熊抱把她包裹在怀里,而后从床上连根拔起,箍着她原地转了三四圈,最后重新墩回床上:“喜欢你,小胖。”在她耳边热喷喷地道。
不等燕七回应什么,这位已是大步蹿出了房间。
“嗯,我也挺喜欢你的。”燕七说。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到此结束,下一篇番外大家还是每周来看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