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嘴唇气得直哆嗦,争不过婆婆楚氏,被姨娘白氏算计,汪氏认了,说来郁闷,汪氏很少斗得过她们。可今日被宁欣当面打脸面,唯一的命根子宝贝儿子又护着宁欣,汪氏心中的恨意滔天。
宁欣冷静从容,她愣是让屋里子的人不敢多说一句。
一直沉默的李冥锐从地上硬是将王季玉拽起来,“你都是要定亲的人了,总是表妹表妹不离口,让昭容县主如何想?若是你对宁小姐有心,往后最好少做一些让旁人误会的事。”
方才李冥锐厚着脸皮装不懂的坐在一旁听着伯爵府喜事!有些话本来不是他能听的,可他硬是留下来了。换一个有规矩的人家许是会有礼貌的将李冥锐请出去,当然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自家人争权。
伯爵府若是有体统规矩的话,也不至于在京城勋贵阶层被边缘化。宁欣对李冥锐留下并不意外,伯爵府的主人只惦记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实在是没什么大造化。
如果伯爵府不是明明没规矩却强撑着脸面的话,宁欣行事会更艰难。除了楚氏以及白姨娘略让宁欣上心之外,汪氏这样的蠢材,宁欣从未放在眼中。
白姨娘同宁欣没有本质的冲突,宁欣也不会想着嫁给庶子!欣赏白姨娘心计是一回事,宁欣可不觉得威武伯宠妾灭妻是对的,更不觉得威武伯同白姨娘是真爱!
王季玉的手臂被李冥锐蒲扇一样的打手捏得生疼,他怀疑李冥锐是借机报复,呲牙道:“李兄,松手,松手。”
李冥锐再次用了些许的力气,沉稳的说道:“世伯对你期望很深,你要娶得是昭县主,得罪了庆林长公主府,王贤弟前景堪忧。”
王季玉嗷得一声子,李冥锐适时的松手,王季玉抱着胳膊跳开了几步,疼得嘴唇颤抖着:“你的力气也太大了。”
李冥锐拱了拱算是赔礼,隐藏去嗜血的血性,说道:“我没用力啊,比我练武时劲力小得多,不是我力气大,是你体力不成,乡试要关上三日,你这样不一定能挨得过去。”
王季玉撩开了袖子,心想手臂一定是红肿不堪了,到时也可以给祖母看看是韩地来的蛮子心肠有多黑。
他打算得挺好,撩开袖子后,王季玉被李冥锐很捏过的手臂白玉无瑕,丝毫看不出被人捏过。
“这···这···”王季玉方才明明感觉手臂骨头都快被李冥锐捏碎了。
威武伯瞪了王季玉一眼,“没用的东西!往后你每天早晨同李贤侄一起练武。”
李冥锐和善的拍了拍王季玉的肩头,王季玉身子垮了好几寸,肩胛骨很疼很疼,听到李冥锐声音有如听见恶魔说话。
“我一定好好的督促王贤弟!世伯大可放心。”
王季玉苦着脸,疼痛的胳膊让他话都说不出来,他对李冥锐更多了几分的警惕。眼前的韩地蛮子外表看起来忠厚老实,实际上却是个下手狠辣的人。
威武伯看王季玉虚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是顾忌着同庆林长公主府联姻,他非要好好的教训不成材的儿子,同身材高大,眉目俊朗的李冥锐相比,王季玉毫无男儿的英气。
他即便看不上粗俗的武将,但也不想王季玉跟个病弱公子似的,威武伯同时也担心王季玉撑不过乡试。
“虽是定亲要紧,可这孽障不得耽误功课!”威武伯对楚氏建议,“若是他过了乡试,成了举子,咱们在亲家面前也有脸面。”
楚氏皱了皱眉,说道:“有庆林长公主在,玉儿还能过不了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