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鼻翼微动,怎么一见面就闻到了火药味儿,突然,沈欢拍向自己的脑门儿,她怎么就忘了当年安夏禾的母亲可是和晏殊的父亲晏震订过亲的!
有这么段渊源,怕是两人都会有些芥蒂吧,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沈欢一时有些头疼。
好在安夏禾和晏殊都是聪明人,不过彼此对视了一眼就不再说话,没有让沈欢尴尬。
“你们怎么那么多废话,还吃不吃饭了。”齐小爷转身看着三人,桀骜的眉宇透露着不爽。
沈欢笑道:“这就来了,你们两个也快进来吧,再站在门口,明日可就又成了新闻了。”
两人笑而不语,一左一右陪着沈欢进去,却让沈欢浑身不舒服。
“对了,邓先生。”沈欢叫住前面引路的邓绍兴。
“郡主。”
“天文台那边布置好了吗?”
“回郡主,一切都按照郡主的意思收拾妥当了。”
“很好,今日就把晚膳安排到那里吧,先别让厨房动手,一会儿我来拟定菜单。”
“是,郡主。”
“郡主偏心,安姑娘来了又是安排新地方又是拟定菜单,怎么我每次来都没有这种待遇。”晏殊说着抱怨话,可表情依然闲适从容。
“没办法,我性别歧视。”
“性别歧视?郡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脸皮也算是厚到一定境界了。”
“晏公子承让。”沈欢笑道:“前面就是我住的正院了,晏公子留步吧。”
“怎么?天文台的晚膳没有我的份儿。”
“自作多情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晏公子平日在哪里吃今日自然还在哪里吃。”
晏殊停下脚步,欣长身姿,气势慑人,挑眉抱拳道:“晏某明白。”
沈欢和安夏禾进到正院儿。
“你们平日都是这样?”安夏禾觉得稀奇。
沈欢笑道:“天天来蹭饭。对待这样厚脸皮的人自然要凛然一些。其实我知道,他并不是为了口腹之欲,接近我自然另有目的。不过他这样直接,倒是让我不好猜测他的意图。只能放任不管了。”
安夏禾也有些不明白:“晏殊此次来长安自是为了军饷,不过如今政事堂的大人们都不主张妄动兵戈,他讨不了好处去。接近你,若是为了南诏那些财富,可不明智。”
“为何不明智?”
“先不说南诏那边短期内不会有成果,即便是有,他一个燕北的地主跟长安这些人抢利益也不会有什么胜算。而且,谁都知道你跟陆家关系密切。陆家和晏家的恩怨你也清楚,怎么会让他讨了好处去。”
“所以啊,要另辟蹊径。”沈欢道。
安夏禾眸子闪过一丝讶然:“他想干什么?”
“若是晏家将南诏彻底打下来,情况会如何?”沈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