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打生下来就没洗澡。”我心有余悸的抱住她,“别想了,明天你还得分局报道,先好好平复下状态。”
我一夜没闭眼,很快陷入了沉睡。迷糊中发觉到手摸了个空,我睁开眼,小雯不见了!我急忙下床,推开房门时,隐约听见房门传入“扑哧、扑哧”好比刀子插入又拔出的动静。
我悄无声息走过去,推开一道门缝,看见小雯蹲在地上,她抱住一只约有人脑袋大小的西瓜,一边张嘴啃咬硬皮,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握刀朝西瓜戳动,淡红的西瓜汁流了她一睡衣。
触目惊心的齿痕和窟窿眼子。
我觉得太可怕了,瞠目结舌的冲入厨房,把刀夺下,抱住小雯道:“你怎么了,别吓我行吗,是不是昨晚那个臭卷毛刺激到你了?”
小雯淡淡地摇头,“我不知道,心里像憋了火,想刺它,咬它,吸它。”
我听完急毁了,心脏颤抖个不停,“是不是压力大?我带你看心理医生吧,跟分局打个招呼,等调整好了,晚几天再报道。”
“没事的,我很好。”小雯站起身,她回房换了身睡衣。
……
过了能有半个月,小雯在分局身份从见习法医升为正式的,已经能独自验尸了。她基本功很扎实,凭借临场不乱和细微的观察力,她帮助刑警三队破获了一件大案:“啃脸族。”凶手却并不是那晚的臭卷毛。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关于小雯的情况这是我听在柳根儿说的,他也在分局工作。
小雯工作很忙,今晚又要熬夜验尸不能回家了,她那晚被臭卷毛咬的伤早好了,只是结了个疤而已,医生都惊叹她的痊愈速度,所以我不怎么担心。
晚上睡觉时我接到了柳根儿的电话,“初哥,你快来看看嫂子,我……我吓死了!”
要知道他可是敢徒手和持刀歹徒干过的,被分局封为“淡定哥”,现在我却听见了他牙齿在打颤。
我突然间想起了半月前厨房中小雯虐西瓜的那一幕,心脏咚咚直跳,我预感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柳根在电话里又不肯直接说,他讲这件事我不亲眼看见是不可能信的,因此非要我亲自去一趟。挂了电话,我急忙赶向城东分局,在门口见到了柳根儿,“小雯在哪儿?”
“验尸房。”
“快带我赶去。”
我跟着柳根儿走入分局大楼的地下一层,那里有三间验尸房,小雯在最里边的。我们俩鬼鬼祟祟走到门前,先是听了听,是“滋滋”的声音。柳根儿把门抬高推开一道小缝,我眯眼望见小雯伏在尸床上的死者脑袋旁,天灵盖已经掀开,她拿了根玻璃吸管,一端连着嘴,一端连着死者的大脑。
小雯缩起的腮,我意识到她在吸食…,我心脏一凉,示意柳根儿掩上门,我拽他来到楼梯旁,低声道:“这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来取资料,就注意到了嫂子的异常。”柳根儿手臂起满了鸡皮疙瘩,“初哥,嫂子这是中邪了?”
“先别跟上头的人说。”我急的直抓脑袋,满眼都是小雯吸食脑汁的情景。
我回到了家,辗转反侧一晚也没睡着。直到第二天清早,小雯才回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刷牙,刷了五六次。我不知如何面对异常的小雯,所幸装睡到临上班点,匆忙换好衣服离开家门。
午休时,我补觉呢,手机响了,我撬开眼皮看到是柳根儿打来的,立马回了神,心说小雯是不是又在吸……还是说她的异常被第四个人发现了?要知道,这可是违反规定的,也是不尊重死者的行为!
我按住接听,只听柳根儿怪异的道:“嫂子立功了,把昨天那件凶杀案悉数破获。我很费解,昨天她没有出过现场,只负责深度的验尸工作。今天嫂子早上下班前,竟把案发地点、凶器的模样、凶手的相貌、住址和身份、作案动机、第三涉案人的信息,甚至连情报科都没查到的手机号,均精准无误的写了出来……起初刑警一队没在意,实在没线索了,就把嫂子写的查了下,没想到的是,他们赶到嫂子写的地点,真的人赃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