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扫盲班注定不能按着原计划开课了。
吃过晚饭,看着要到扫盲班开课的点了,陈三叔手里拿着活计,带着家里的孩子往大仓库来。
那活计是打算边听课边干的。农人一年四季,那都是活不离手的。
一路上都在嘱咐他大孙子,“到了那,可要认几个字,听见没?要是学得好,明年也给你送镇里去上学!”
没准他家祖坟也能冒冒青烟。
这功夫,村里人也差不多都从家里走了出来,路上遇见了,成群结队的往大仓库来。
“唉呀妈呀!这是哪来的野鸳鸯啊!”
“啊!看样像是三人啊!”
“艾玛!这事还能三人一起办啊!真花花!”
这个荤笑话,倒是让围观的村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赖头三对这些男男女女沾上花边的事,最是积极,“哪来的破鞋,乡亲们,先打一顿再说!”
说着带头对着被子一顿拳打脚踢,有那平时就不做法的小青年也跟着打了起来。
昏迷的许长河父女三人,被这一顿乱揍打醒,三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嘴里就大声喊叫起来,“别打了”
“谁打我?”
许长河一阵恼怒,掀开挡住眼睛的被子,“是我!那个小瘪三敢打我!”
看到许长河,赖头三像见了鬼似的,结巴道,“许,许。。。干部,你。。。。”
“啊!”许大妮一声尖叫,终于发现了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处境。
旁边的许根福被她刺耳的叫声惊的回了神,眼睛瞪的老大,怎么会这样?!
许长河看着仓库里不断涌进来的村民,脑袋里就两个大字“完了!”
一阵混乱中,县里派下来组织扫盲班的工作人员叫小吴,他黑着一张脸,让赖头三几人把许长河父女三人送回了家,才组织着村里人有序的坐好,让白宝珠开始上课。
这可是榆树屯爆炸性事件,许家父女这简直是核武级别的社死现场。
村里人还哪有心思上课,嗡嗡嗡七嘴八舌的议论个没完。
陈三叔扯了自家婆娘一把,“嘿!你可别瞎说了,许长河那人坏不坏咱另说,可同村住了这么多年,他不是那没头脑的人。
就算是父女兄妹乱*伦,明知道吃完下黑饭上课,他咋能跑到大仓库来。这明摆着他惹到了人,是中了别人的道了。”
“咋不能!我看就是追求那叫啥?对了,刺激!”
“这准是父女三人办完事,累的一下睡着了!”
“那白花花的身子,你们看到没?”
“嘿嘿嘿!”
白宝珠嘴角噙着笑,听着耳边的议论,眼神不带丝毫温度。
不管许长河父女是不是被设计,人们只想往自己想看的那个方向说,点火扇风,恨不得再泼上一桶热油,让事情越演越烈。
至于是否是真实,谁在意呢!
人性的恶也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