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金家人冲上台去,七手八脚的将金泽荣拉了下来。
金岳阳在台下气的快要发疯了,手脚不自觉的抽搐着,本来人就上了年纪,这一气之下,顿时血压升高,头脑发晕,眼前一黑,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金家人慌了手脚,搀扶的搀扶,掐人中的掐人中,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本来金家是有私人医生的,可是此时私人医生也加入了抢钱的队伍,根本指望不上了。
这边是金泽荣,那边是金老爷子,金家人两头忙活着,一股绝望的情绪开始在人们心头升起。
最后还是金泽荣的弟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拿起了一盆水,对着还在到处伸手抓钱的金泽荣迎头浇了下去!
“哗啦!”
金泽荣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眼里的血红渐渐退去,神智逐渐恢复清明。
“我。。。我这是怎么了?”
声音不大,还有些沙哑,他刚才抢钱的时候,自己并不是失去记忆的,他知道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
嗓子在一瞬间就哑了,听上去有些悲凉。
“大哥!金泽荣,你是祖宗行不行?你在干什么?你自己活腻歪了,我们金家还有这么一大家子呢!”
金泽荣的弟弟有生以来第一次用极其愤怒的语气和金泽荣说话。
金泽荣嘴唇哆嗦着:“我。。。是那个魔术师,是他,他对我用了魔术,不不不,用了魔法,一定是他,抓住他。。。。。”
金明顺在旁边手脚冰凉,金泽荣要完蛋了,对他的影响就是最大的。
从小锦衣玉食,作为人上人的他享受惯了,他不能想象有一天,自己被所有人看不起,被人唾弃,那些昔日里对自己点头哈腰的家伙也会在自己面前人模狗样的了。
他不敢想象那一切,导致此刻他的语气也有些冷。
“爸爸,不用抓了,那个人是丁宁。”
看到刚才孟小雯主动跑过去,和那个魔术师说话,金明顺就确认那个人是丁宁了。
他的话一出,金泽荣顿时心凉半截。
如果是别人还好说,为什么要是丁宁?
是丁宁的话,抓人基本是没戏了,军队调集,围拢在香炉山都没有抓住,今天在滨海闹市区,更加不可能抓住了。
金家的人此刻都死气沉沉的,金岳阳已经被送往医院了,这些人甚至都没有跟过去看看的心情。
这就是政治家族的悲哀,多了一份势力,少了一份人味儿。
和金家相比,孟家的三个人此时心情也如同这十月的天空一样灰暗。
孟老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感觉老态龙钟,他低着头,一只手扶着拐杖,手还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胸前的符纸已经不能让他感觉到安心,果然如同丁宁所说,这张符纸真的废了。
“国栋,我是不是错了?”
孟国栋听到父亲的话,心里也是一阵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