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围一片惊呼,有胆小的差点吓昏过去。
赵云奇脸色唰地黑沉。
谁大过年的遇到这种晦气事都不会有好脸色。
张山海冲上去查看,“陛下,他已气绝。”
赵云奇深呼吸,“好,好!赵仲!”
他们硬是要在他最开心的时候扇他巴掌,是真忘了他是皇帝?
赵仲慌忙出来跪下,“陛下,微臣失职,微臣真不知道他会如此激烈!”
赵云奇指着赵仲,“所有赵氏宗族去外面跪着。”
皇帝一怒,所有人跪下,肖知行依然稳稳坐在那里,捏着杯子看戏。
这时太后也发话了,她怒道:“这事哀家来处理,从明日开始,所有赵氏二十岁以下男子住进哀家在中州的皇庄去,给哀家好好反省!”
“敢以死威逼皇帝,你们是欺负哀家和皇帝孤儿寡母吗?哀家今儿就去祖宗牌位前问问他们,这是何方天理?”
这下所有赵氏人慌了,被赶出去都在喊饶命,跪在外面砰砰砰磕头。
家里的年轻一代被押走,算是被捏住了命门,他们终于怕了。
皇帝发怒其他人能劝,太后轻易不怒,一旦发怒皇帝都劝不住。
于是很快,禁卫军冲到赵氏宗族各府上,带走了所有年轻男子。
仙殷殿现场,鸦雀无声。
太后发完火,招呼肖知行,“元盛,走,陪哀家去我宫里守岁,不跟他们这些混蛋玩意浪费时间,本事不大心思不少,看着就头疼。”
所有人苦笑。
是是,就肖知行本事大。
他们又没有鼓动赵氏发疯,简直是无妄之灾。
肖知行遗憾不能现场看戏,乖乖跟着太后去了她宫里。
陪着她老人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注意力在赵云奇直播镜头那边。
赵仲满脸死灰无奈地跟皇帝求饶,“陛下,请您开恩,那些小娃娃不能离了他们娘亲。”
赵云奇收敛怒气,“小厮丫鬟婆子一堆,还照顾不好一个小娃娃?太后此法正好,把孩子们与你们这些老东西隔绝开来,免得教坏了他们。”
赵仲欲哭无泪。
“行了,你约束不力,罚俸三月,族长之职交由泽郡王,你自个回府好好反省吧。”
存在感很低的赵云泽起身谢恩,他是赵氏人,但和赵氏那些人又来往过疏。
作为皇帝唯一存活的同父庶弟,他性子憨厚,皇帝给什么他就接什么,封了个郡王也很满足,日常只窝在府里听戏曲,不招是非。
说起来他的儿子才是最佳过继人选,最大的一个八岁,最小的四岁,暂时没引起人注意。
肖知行还以为此人是藏奸之辈,一查后发现他是真的很知足。
所谓知足常乐,福气满满。
因此皇帝和太后对他比较喜爱,皇帝特许他不用避讳改名,依然叫云泽。
这事似乎就这么轻轻揭过去。
然而皇帝无子的事实摆在面前,谁又不会私底下议论两句?
哪怕他们猜测肖知行可能是皇帝之女,可未成事实,她现在依然只是肖远山的女儿,礼法上是臣子,不能看做继承人。
而且二十多年前的情景尤在眼前,当年反对肖嫣登极的那些臣子还在朝堂上。
他们又怎会允许肖知行登位?
帝皇系统道:“快点把太子选出来,我都要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