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已是形似死局不可解。
池玖忆捻碎白清颈后沾着的几粒桂花,好似见到十二岁受白忆昔、沈疏鸿蛊惑的白清。
白忆昔与沈疏鸿可能是闲得想取乐,竟让十二岁的白清去找池玖忆“同床同枕”,于是在一仲夏之夜,蝉鸣四起、花好月圆的时候,白清一手拖着薄袍、一手抱着软枕,一脚踢开了池玖忆居所的屋门。
就是面无表情、毫不在意,抬腿一踹,踹开了池玖忆的屋门。
远程监听的白忆昔捂脸,十分尴尬道:“我只是让他去问,不是让他直接踢门啊!”
重要的是还踢开了!说去九成无人信。
一旁的沈疏鸿依然在靠垂钓,用的直钩,鱼儿一条接一条,但他又随手放了,就讲究一个打发时间。
门开时池玖忆一身红袍,目光温柔看向白清。
池玖忆向来纵横白清,行为中的溺爱是明眼者肉眼可见,独白清不知。
而后,白清又干了件让白忆昔无比炸裂的事,在微风徐徐、风吹叶响、清辉婆娑之时,他非常冷静且无辜地说:“池玖忆,我害怕。”
仲夏时的何处归来山是静谧的,有萤火起舞,月高悬,风舞满山翠。从山上向南看,一江如带经何处归来山奔向南方,偶有渔舟泛江水,渔火作星光。
山外皆凡人,山中皆闲人,好不胜神仙也。
池玖忆却是轻笑温声应了,将白清手心中的半红半白山茶花拿去。白清仍凝眸不语,白忆昔却慌了心神。
完了。白忆昔心道,迅速垂死病惊坐起,直了倚树坐枝的身板,一把摘下别于耳后偷听的半红半白山茶花。才刚刚扔下树下去,那山茶花瞬息间炸了!
哦,原来是池玖忆不留情面捏碎了山茶花。
白清又唤了声:“池玖忆。”
池玖忆自是应了,伸手屈指刮了下白清的鼻尖,另一手取下了白清后颈处一粒不起眼的小桂花。
本岁月静好的沈疏鸿立刻惊坐起,暗骂一声:“这都能被发现!”
白清撒谎技术不强,明明是十分冷静的语气,面不红心不跳,可眼眸中明晃晃的“我在撒谎”,池玖忆怎么可能不辨认出呢?
若待池玖忆辨认不出白清的谎言,那白清可能已不再是池玖忆怀中的清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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