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穆的手贴上白清侧脸,像在感受白清一如既往的冰凉体温。白清一摇首,如在蹭他的手心。
“但我想你解开。”
“好。”
说着,黎清穆俯身去解衣带上的结,一个一个,细心无声去解。
白清便看着,不语。
衣带是他的。
说到底,这是由欲望构成的黎清穆,克制了却不隐忍。
衣带解好了,他却不给白清,而是再次逼近白清,问:“青鸾是由杏花木雕成的?”
白清一后移,抿唇不语。
黎清穆上了床:“难道你又想骗我。”
白清终于舍得看黎清穆一眼了:“别碰我,我不要在你怀中睡里侧。”
“为何?”
白清闭上了双眼:“因我不想将你踢下床。”
“受宠若惊,”黎清穆轻笑道,“那这样呢?”
白清翻正身,面对撑在他上方的黎清穆睁开双眼,沉默并屈起一腿。
掐丝珐琅灯已点,黄蜡已燃,死寂片刹,终是黎清穆认了输。
环抱清风,黎清穆无奈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黎清穆在为白清系好衣带,但手不老实地乱摸。
现在的白清,除开被褥,近乎全身赤裸。
“还有脚镯。”
黎清穆斩钉截铁拒绝:“不解。”
“我不说了。”
话音未落,白清便要离开黎清穆的怀抱。
黎清穆怎许?于是一伸手,不仅死死抱住了白清,还在被褥中撩起了白清的衣裳后摆。
白清立即欲翻身,奈何黎清穆抱得太紧了。
他的手已抚至大腿根。
“黎清穆。”
这一声不含任何情绪,犹如无波的水面。
他慌了:“弄疼你了吗?我不做了,白清你看我一眼……”
白清沉默,内心轻叹一声,翻身抱住了他,埋首闷声道:没有。"
白清也是想不出为何,黎清穆由他亲自教导,可怎是这副模样?
黎清穆不敢强行令白清抬头,只得小心翼翼试探问:“那你可愿看我一眼。”
“不愿。”
白清能感受到,黎清穆的心跳太快了,如雷震耳,穿过层层血肉直通白清缓慢的心脏中。
他太心慌了。
于是犹豫片刻,白清才轻声道:“是。”
黎清穆微征,缓缓回抱白清。
“生刎血肉之痛,你怎么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