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桃掉落,几根银线生成,无比精准接住了粉桃,并送到白清手中。
白清闭眼单手支头,许是轻道一声好,黎谢并未听清。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见白清吃桃,黎谢目光只好移到拉扯酒坛瓷杯的银线上。
白清的凝风化线是跟他师兄星弈学的,化风为剑是已逝先师,柔软顺滑的风带却是学白忆昔的绸缎愔愔。
白忆昔那愔愔可实用着,上可上吊自尽绞人,下可当鞭甩人还有灵,作用够着呢。
风线拉动,酒水满怀,白清不急,先拿桃花酥。
鬼使神差的,黎谢伸臂将白清困于太师椅上,一低头,咬住了白清即将送到嘴边的桃花酥,与白清的双唇不足半寸之隔。
桃花酥是甜的。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我想。”
白清仍是闭着双眼,把手中半块桃花酥塞进黎谢嘴中,冷静拒绝:“不行。”
黎谢被白清捂住了嘴,却似吻在了白清的掌心,于是眉眠一弯。
柔软的,冰凉的。
大抵是乏了,才几杯酒,白清已是困得趴桌上睡去,毫无顾忌一旁虎视眈眈的黎谢。
青鸾正欲惊叫,却被黎谢一记眼刀吓闭嘴了。
这里可是桎梏,黎谢的桎梏,有的是折磨青鸾的法子。
青鸾可还不想自找苦吃。
却见黎谢小心翼翼抱起白清,动作轻柔地似对待一尊瓷人,一尊易碎清冷的瓷人。
他小声嘀咕了句:“还是好轻啊,怎么这么轻呢。”
这说得白清好似轻如鸿毛般,但也有过之不及。
青鸾眼睁睁看着才有白清高的黎谢轻而易举抱起白清带入屋内,准是上了床。
气得青鸾上跳下窜,沾了不桃叶,忽枝间一颗大桃砸下,直直砸中了青鸾的头。
两腿一蹬,准备装死的青鸾直挺挺坠下桃枝,只是被一阵清风接住了,仿佛摸了摸青鸾疼痛不已的头,抚顺了炸起的青羽。
头不疼了,青鸾却瞪大了双眼。
契主怎么还包容这人!都无限包容成宠了!
黎谢的确是把白清抱上了床,可上了床什么也不做,就编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