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轻风拂面,便感人来。
直身回眸,轻风尽头便是白清。
白清端来了一碗冰汤,酸梅冰汤。
夏日酷暑,唯有冰汤与清风是解药。
黎谢却道:“我等了你一个时辰半盏茶之久。”
换句话说,我想念了你三千九百七十一次。
一碗酸梅冰汤是无法补偿的。
黎谢接过酸梅冰汤,却未先尝解热。汤匙直抵白清唇前,黎谢压向白清。
这是要白清先尝一勺。
白清显然毫不在意,转首抬眸欲启唇,但略显猝不及防又回首。
黎谢没能吻上白清的双唇,他落下的吻与白清脸庞擦之而过,但他微伸舌舔到了白清的耳垂。
后面有颗红痣的耳垂。
将白清压至地上时,黎谢仍是笑着的。
而白清是沉默不语的。
黎谢这是疯了,还是醉了?
酸梅冰汤滴水未洒,唯激起了阵波澜。
“起来。”
黎谢不假思索拒绝:“我不。”
黎谢在嗅白清,嗅白清身上风的气息,一缕杏花淡香,以及方才不知去何处染上的清冽气息。
没有脂粉俗息,没有血的腥气,没有别的花香。
“黎谢,”这好像是白清自从为他更名黎谢后第一次喊他名字,却只是冷静道,“起身,站好。”
黎谢埋首白清肩处,抱紧了白清,拒绝道:“不要。”
死寂片刻,白清才轻叹一声:“冰汤要化了。”
又蹭了蹭白清,黎谢依依不舍松了手。
“谁教你的以下犯上,欺师逆道。”
白清撑起身,半个肩头被暴露在黎谢眼前,白清也不管,仅盯着黎谢。
夏多天燥热,心亦难平静。
黎谢又笑了,莞尔一笑再次逼近白清,轻声道:“梦中所学。”
白清:……
梦?梦神可真与他有梁子?
黎谢靠得太近了,近得一念之间便能含住白清的粉唇,像梦中般。
他想得到一个吻。
只是一夕千念间,白清松了手,身体急速下坠。
若是黎谢没能眼疾手快接住白清,只怕白清早“咚”的一声砸到木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