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春衫薄,易受寒,池玖忆也道,“我们一起。”
白清困极了,才打个哈欠,未应一声便在池玖忆怀中睡着了。
“又睡着了。”池玖忆是无奈宠溺一笑。
白清这一睡,入夏了才醒。
“我活了!我终于活了!”
“哈哈哈哈哈——!”
“老子终于活过来了!”
白清淡然一睨,活蹦乱跳的青鸾立即噤若寒蝉。
青鸾现世后不久,多动聒噪得异常,如同巡视自己的领地般围着何处归来山飞了十来圈,还与秋唯落的双燕打了起来,像争夺领地。
而白鹤、白鹭、白鹤默默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压根不想凑热闹。
但双燕、青鸾在天上打,秋唯落在地上哭得死去来、惊天动地泣鬼神、要死要活。以至了青鸾头上顶了包和双燕言好如初。
青鸾头上的包是白清用戒尺打出的,本是不轻不重的一下,奈何青鸾觉得委屈,那处红肿得成了包。
戒尺是池玖忆的,但从不见池玖忆用过,许是有别的用处。于是打完青鸾,白清便掰断了戒尺,池玖忆只是含笑看着,不插手。
“想要只玩伴,我寻来便是,为何自己刻出只青鸾来。”
白清能说是引渡亡灵所吗?
不能。
池玖忆向来对白清生性多疑,这哪能说出?
“信使,传信之用,纵千万舍,永往返一瞬。”
“你若想见我,唤一声我,我便会来。”
“不想。”
“为什么不想见我。”
白清不想答,一抿唇,转身一句困了,便回屋中榻上睡。
白清怎么也睡不够。
而青鸾与九意大眼瞪小眼了。
“靠!你畜生别咬我尾羽!”
“救命啊,怎么还带变大的!”
“你作弊!”
“哈哈哈!看你怎么飞天上!”
“不是,为什么能场外求助?!”
“救救鸾呀!”
白清睡得很安稳,在池玖忆柔和的目光详视之下,窗外的叫喊、虎啸声被隔绝在外。
翠竹短窗无暑。柳梳斜月上纱窗。
酒阑烛暗断回肠。
池玖忆有心事,奈何酒不解。
“池玖忆,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