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吻到白清双唇仅仅隔不足半寸,可谓近在咫尺,一垂眸,暖湿的白气难化玉人面上冰霜。
白色睫羽一颤,池玖忆便不敢再进分毫,怕白清醒了,又怕白清面露厌恶。
何处归来山上只有白清不怕池玖忆,那一声声直呼大名的“池玖忆”,便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白清又是最不在意池玖忆的,最想离开何处归来山的。
池玖忆好不容易抓住一缕风,想锁住,可惜锁不住。
那便挽留,又留不住。
兜兜转转,池玖忆反而成了“患得患失”的那一个。
或说是‘惧怕’白清,入骨子的。
仅是纯白睫羽一颤,白清便没有任何动作了。
一看,原来是有花落满身上了,梅香扑鼻,便有了一点反应。
白清所待靠的,是一树红梅。
察觉人来,池玖忆侧首望去,见是江星垂,竟一笑:“嘘,他尚未醒来。”
不是温情一笑。
江星垂:……
他好像,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事……
江星垂真诚怀疑,他会被杀人灭口。
江星垂略有惶恐。
师叔!看在往日相处恩情上,他会守口如瓶的!
江星垂不知所措。
师叔师叔师叔师叔师叔,他知错了,他错会知改!别杀他呀!
江星垂呆若木鸡。
师叔不会真杀他吧?小师弟还在场呢!
江星垂哑口无言。
可是小师弟睡着了……
师叔不会如此绝情的吧?
师叔,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江星垂慌慌张张。
师叔看着不像开玩笑,莫非是把他叉走埋哪都想好了?
江星垂双腿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