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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来的车子都弃在断路边,留几个人善后,其余的继续争分夺秒上路,跟另一边的人接头。
追查队的男人个个身强体壮,步子迈的急,连走半个小时都不带喘,也不见停下来休息片刻。
纵使苏离平时没少光顾健身房,也不太能吃得消这山路间的连途跋涉。
雪虽然静止了,但山风劲烈,刮在脸上些微刺痛。
苏离搓了搓手,呼热了去捂脸。
横水沟下游水势缓流,大面积结冰,雪覆在岸桥边,厚厚的一层。
凌曜走在她稍前边,偶尔回过头看她以及身边的人,每当那时苏离都心有感应地低头看路,去瞧有没有什么坑陷地。
如此往复几次,她甚至怀疑对方是出于某种特有的关心。
她含掺着这种心思,又不能明确地去求证,周围一帮心无旁骛的男人,连个出声的都没有,基本只打个谨慎行事的暗号,气氛在眼色暗示中变得格外紧迫。
苏离被带的不得不提神敏感起来,耳边偶尔捕捉到山林中的细微动静,都紧张地朝那瞄好几眼。
有人在她耳边低声道:“是小猎物。”
苏离回过头,发现他正站在自己肩右边,不知什么时候慢下来的,似乎特意来解释。
“还要走多久?”她关心的是这个。
走的越久,说明离未知的危险越近。
凌曜给她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矗立的一座电塔,说:“那边绕过去,就是星河坡。”
苏离走得有些麻木,望过去点了点头,脚步稍微顿了一下。
“累了?”情况特殊,他语气倒不如先前那么硬,压低声音说话,带着一种别致的低柔。
她右脚趾头全纠结在一块儿,皱眉说:“鞋底好像湿了。”
凌曜低头看了眼,她的鞋面上扑了不少雪沙,走势也比较怪异。
眼下没有回路,他眉间显忧,问:“能坚持吗?”
苏离读书时候是长跑能手,耐力还是有的,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不想让人看扁。
她呼了口气,说:“你看我像是坚持不了的人吗?”
凌曜捉见她眼中浮上来的底气,轻笑了下,说:“也是,你要是撑不住,那就是在打你这个招牌记者的脸了。”
苏离心底啧一声,又给他添上一词,睚眦必报。
星河坡名字好听,但坡形不太平整,比较陡,间或有缓坡,种了一半林木。
这块儿地方大,望过去一片宽阔,紧随着脚印走,很快进了繁茂竹林。林间杂树盛多,越往里走越让人迷茫,有错失方向的感觉。
凌曜带头到前面领路,但路并不好走,得抓着竹棒子才能避免滑脚。
苏离全程不与人搭话,但擅于捕捉旁人说话的点,一来二去也听出些情况。
他们此刻与山外边的人接线,眼看目的地就要汇合,但抢劫犯仍是没出现半个人影。
姜进跟在苏离边上走,顾自揣测:“这前一个死,后头难保不再死一个。”
苏离想起刚才在山谷里的情形,说:“你不往好点想吗?”
姜进早已认定:“听过一句话没?人为财死。”
苏离问:“那这些财还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