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连忙遁声奔去,刚穿出一个山崖坳口,不由得惊叫起来:“阿兰妹?”
原来,有一位生得像他未过门的未婚妻张玉兰模样的女子被一只老虎随后追着,并且越来越近了。
张少飞下意识地从路边捡起了一块石头和以旁边那株大树拆了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一边勇敢地迎上去,“阿兰妹,别惊慌,我来救你!”张少飞情急之下,竟然把那位女子当成了他未过门的末婚妻。
那个女子见有位陌生男子喊着她的乳名前来救自己,便朝着他这边飞快地奔跑过来。
张少飞远远地对着那个女子道:“阿兰妹,别怕,你快躲到我身后的那株大树后面,待我来对付这只老虎。”
“嗯。”那个女子顺从地跑到大树后面躲了起来。
那只猛虎见那个女子不见了,而在路中央却有一个男子站着,便“呼——呼”地咆哮着,张牙舞爪地朝张少飞猛扑过来。
张少飞灵活地往右边一躲,闪开了。高高跃起的猛虎扑了一个空,重重地摔落到河滩上。
张少飞趁老虎倒地之际,放下右手那块石头,双手快速举起那根树枝,狠狠地朝老虎的屁股猛击下去。
那只猛虎被张少飞狠狠地打了几棍,痛得它咆吼如雷,一个翻腾,在地面打了几个滚,拧过身来,那两只虎眼盯着他,射出青幽幽的寒光。
张少飞心想:现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千万不可退却。一旦退却,就有可能被扑过来的猛虎吃掉。
于是,张少飞也圆瞪大眼,向老虎射出两道如利剑之光,人与虎成了对峙之势。
那只猛虎见那个人不退却,如利剑的目光射过来,不由得前肢往下趴低,“呼”的一声,再腾空跃起,张开血盆大嘴,呲着锋利无比的利牙,再次朝张少飞扑过来。
张少飞迅速拾起那块石头,大吼一声“着!”那块石头像炮弹一样击中猛虎的眼睛。
那只猛虎被张少飞击中眼睛,十分疼痛难受,在地面打了好几个滚,一直滚下了山崖……
那个女子惊魂甫定,从大树后走了出来,上前向张少飞道谢:“多谢官人出手相救。”
“不用客气……”张少飞一听,这不是张玉兰那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打量着她,这才恍然大悟,刚才情急之下,错把她当作未过门的媳妇了。
于是,张少飞不好意思地说:“姑娘,刚才……”
“小女子正想请问官人,您是怎么知道我乳名的呢?”被救的那个女子喘过气后,打量着眼前的救命恩人。
张少飞新奇地望着她,“哦,原来你也叫阿兰?”
那个女子自我介绍说,“小女子姓乐,名志丹,乳名乃阿兰,家住乐家村,也叫凤山村。您是?”
张少飞坦言道:“我姓王,名旭东。”
乐志丹双手作揖,道:“阿东哥,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罢下跪。
张少飞未待她叩首之际,连忙上前扶起她,摆着手道,“阿丹……”
张少飞觉得叫阿丹很呦口,也许是他叫李玉兰叫“阿兰妹”叫习惯了,很顺口,况且,她乳名叫阿兰,还是叫他阿兰妹罢……
张少飞看着她,征询地,“我……可以叫你阿兰妹吗?”
她爽快地说,“当然可以。”
张少飞抹了抹额角的汗水,“阿兰妹,你不要行此大礼,其实也没什么,难道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个大活人被老虎吃掉不成吗?”
乐志丹看着张少飞背着行囊,忍不住问:“阿东哥,你是路过这里,欲往何方呢?”
张少飞见问,便如实答道:“我原是朝廷中州刺史张少飞,遭奸臣诬告,被贬发配到岭南新州为民,新州知府把我打发到天露山凤山村落户。”
“啊,你原是朝廷大官呀!”乐志丹吃了一惊,同情地看着张少飞。
“唉,”张少飞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无奈地,“我已不是什么中州刺史,革职为民了。”
“阿东哥,你是被奸臣陷害的,你不要丧气,终归会沉冤得雪,拨开乌云见太阳的那天。”乐志丹不无关怀地安慰着他。
这时,几只早起的鸟儿“吱吱”地叫着从头顶掠过,她抬头看着那几只鸟儿,说道:“阿东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刚好我是凤山村的,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很辛苦了。暂且到我家里歇歇,和我家人先认识一下吧。”
张少飞仄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阿兰妹,你家都有些什么人呢?”
“我爹、我娘,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我娘半个月前患了病,到我外婆家治病去了。”乐志丹真诚地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