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到书房的时候,是由小厮引着从边门进去的,迎面一架屏风,屏风处秦玉如咬牙切齿的坐在那里。
小厮指了指另外的一张椅子,示意她坐在那里。
秦宛如无声的点了点头,坐到了椅子前面。
秦玉如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侧头听着屏风后面的动静。
“你说这簪子是表妹的,有何为证?”秦宛如侧耳听了一下,居然首先听到了狄岩的声音,水眸处闪过一丝幽深,狄岩看起来是对秦玉如是越发的不满起来,否则这个时候也不会在这里插了一脚。
这种时候,纵然狄岩满心怀疑,其实也还是得避一避的。
直接到书房里来,对这事插一脚,原本就是说明了他的不礼貌,或者说他对秦玉如的不满己经形之于色了。
“这位公子,我和秦大小姐两情相悦,一见钟情,自打见过之后,便互送簪子,你若不信,可以去秦大小姐去查,我之前送给了她一支祖上传来的簪子,我现在虽然破落了,但祖上传下来的簪子都是十成十的好!”
书房里跪着的是一个瘦削的人,年纪虽然不大,但两只眼睛转动起来,颇有几分猥琐的感觉。
之前己经被秦怀永狠狠的打了一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不己,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一口咬死。
“你胡说!”秦玉如早己听不下去了,蓦的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转了出去,走过去冲着那个男子就是狠狠的一脚。
一看秦玉如的样子,男子立时叫了起来:“大小姐,你……你收了我的定情之物,给了我一支普通的簪子当成定情之礼之后,就消失了,如果不是我今天找上门,你是不是不打算认了?那簪子是我们家里祖传的,我们祖上也是当官的人家,这簪子是祖上留下来最值钱的东西。”
“混帐!”见这个男人越说越离谱,秦怀永气的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砸了过去,正中男子的脑门,疼的男子嗷嗷一叫,紧紧的抱住头哀号起来。
“表妹你去看看是不是有这支簪子,如果有就还给他吧,这种人不值得如此!”狄岩皱着眉头道。
“表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有这支簪子?我拿了这个人的簪子?我和他的事是真的?”秦玉如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一边拿帕子抹眼泪,一边恨声道。
“不是说你有这支簪子,这种人犯不上,不过是地痞罢了,真闹大了,这种事总是不好!”狄岩压低了声音道。
“怎么就肯定是我,我都没见过这个人,之前那支簪子写的是秦府的,秦府有簪子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二妹妹难道不能有,不能以我的名义送给外人去!”秦玉如虽然深恨狄岩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但还是在狄氏的暗示中指证秦宛如。
“你哪来的人,居然敢污陷官府千金,是不想活了不成!”狄氏在边上阴阴的道。
她这时候心里也暗恨,早知道当初就不用那个女人算计秦宛如了,想不到现在算计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看到这支簪子的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之前自导自演了董秀儿的事情,就是从董秀儿的手上得到这支簪子,目地当然破坏秦宛如的名声。
那簪子可是董秀儿的手中拿出来的,到时候董秀儿为了脱罪,把这事推到秦宛如的身上是很有可能的事。
董秀儿那样的性子,又是一直不出芷芳轩的门的,如果她真的出这么说,十之八九有人相信,再加上自己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这事就算是成了。
哪料想现在这事居然落到了秦玉如的身上,狄氏这时候恨不得把宁彩仙撕碎了,她又岂会不知道这事的背后是谁。
那个贱人,居然敢这么做!
目光怀疑的看向狄岩,原本这个侄子她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但眼下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但个性风流,居然还和宁彩仙这个贱女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这里面当然也有永-康伯夫人在里面拉线的原因。
都不是什么好货,早知道当时应当把这个女人的名声搞的更烂。
狄氏又恨又憋屈,她知道这事的真相,但偏偏又不能说,只能一次次的暗示这事跟秦宛如有关,这才使得秦怀永把秦宛如叫了过来。
“这位夫人,我真的跟大小姐两情相悦的,你就不要拆散我们了!”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嘴硬的,听秦玉如和狄氏这么一说,依然不肯罢休的道。
“我女儿早己跟我侄子订定,是将来的永-康伯世子夫人,你哪一点比得上我女儿,居然说跟我女儿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