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眼神扫视了一下傅家的三个男人,随后坐在傅誉臣的对面:“先看一些东西吧。”
“什么?”
“你一直的疑问。”江弦说完让身后的小翠把手里的资料拿给傅康邵和傅誉臣看,他非常贴心的让人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份,这些资料里不只有之前让慕凌煜看的,还有一些唐池竺跟元襄的一些事。
至于为什么没有傅记棠的,江弦觉得没有他什么事,也就没有准备他的。
看着小翠递过来的资料,傅康邵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仿佛吃了屎一般,难看到了极点。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些数据可能只是一堆难以理解的数字和符号,但对于在实验室里摸爬滚打了将近四十年的傅康邵而言,每一串数据都代表着唐池竺用唐锦的鲜血所构筑起来的科学成果。更不用说唐锦在承受病毒折磨时所经历的痛苦了。
看着她跟元襄的那些事,心底没有一丝触动,就算她曾经跟自己的那一夜算计较多,他也认,他不计较。
但是她竟然为了自己的实验,将他的女儿当作了一个实验品!傅康邵凝视着资料上详细记录的事件全过程,眼眶泛红,透露出令人心悸的凶狠神色,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恐怖到极致的气息。
就连一旁的傅誉臣也不禁担忧地望向这位一向待人温和的大哥,资料他看了,他只能说唐池竺这个女人真狠,孟茜在她面前简直小巫见大巫,虎毒还不食子呢。
旁边的傅记棠第一次见他父亲这么暴怒,就连唐锦昏迷他也是心疼担心居多,好奇心使他看了眼身边傅誉臣手边的资料,随后瞪大了双眼。
傅康邵双手紧握,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清脆的咔咔声。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如寒潭深水,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般令人毛骨悚然,一字一句地问道:“把唐池竺交给我。”
把唐池竺交给他这是不可能的,江弦没有说话。
傅誉臣叹了口气:“你是如何获得这些资料的?”
江弦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审视:“先别管我是怎么得到的,当前最为关键的问题是,你们准备如何做?”
在江弦看来,现在他们的态度决定了以后能不能再见到唐锦,虽然他知道家人的关爱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如果他们只要做出一点伤害唐锦的事,那这家人也不用了,慕家也挺好,虽然他不是很喜欢慕凌煜。
傅誉臣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努力让自己从愤怒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恢复冷静和理智。
刚想说什么,被旁边傅记棠的一嗓子吓得断了思绪。
傅记棠看完资料捶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道:“我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绝,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内心燃烧的怒火。
然而,江弦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表态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和冷漠,仿佛在告诉傅誉臣,这些事情无需他人插手。
“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江弦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惊讶,与傅记棠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对于江弦来说,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一种——亲自动手。
傅誉臣踹了傅记棠一脚:“你想死啊,跟谁学的一惊一乍的,能不能沉稳一点。”
傅记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委屈的看着傅誉臣,心底的愤怒也踹没有了。
傅誉臣凝视着江弦,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尽管心中仍然对江弦独占唐锦的行为有些生气和不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江弦确实有着非凡的实力和自信。对于这件事江弦的处理方式,在他看来是最有效的。
“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唐锦永远都是我们傅家的女儿。即使未来她可能不再承认我们,傅家也将始终坚定地站在她身后,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江弦瞥了一眼正埋头看手机的傅康邵,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宝宝对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尽管嘴上并未明言,但内心深处仍然十分在意。”他特意强调道,并暗示得如此明显,如果他们仍无法理解,那可真是愚钝至极。
若非考虑到唐锦的心理健康以及她内心的渴望,他绝不会在此处白白耗费时间。看了一眼时间,估计唐锦快要醒来了,江弦随即起身,边走边说:“你们最好认真思考一下。”
然而,正当他走到门边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傅康邵抱着手机痛哭流涕、几近崩溃的声音。
“哥,你怎么了?”
傅誉臣瞪大眼睛,有些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个又哭又笑的男人。此刻,傅誉臣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恐慌之情:难道他哥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精神失常了不成?
站在一旁的傅记棠同样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要知道,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他爹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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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以至于让傅记棠感到无比震惊和害怕。
江弦也被傅康邵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得不轻,他迟疑地站在门口,不敢轻易挪动脚步。毕竟,这是他视作珍宝,宝贝儿,的亲身父亲。如果傅康邵真的因为承受不住刺激疯了,那他可如何向唐锦交代?
“哥……你……”傅誉臣迟疑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然而,话刚一出口便被傅康邵打断。
只见傅康邵将手中紧握的手机递给傅誉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但是他是开心的说道:“阿臣,你看,糖糖祝我父亲节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