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与胖子樊登喝了些酒也就稍稍放开一些了,小五子问胖子:“樊大哥,我这儿有些烟土,你看能帮我换成钱或换武器不?”
胖子看见刀子和小道士打开的手提箱里面的上好的烟土就笑着说:“兄弟,有点好东西呀?这可是好货,出手没问题,我还能给你要上好价,武器打算弄什么样的?大炮我弄不来,弄些长短枪支是没问题的。”
小五子说:“我们有十六个人,要是有条件就买上一些冲锋枪,子弹也得多搞点。”
胖子拍了拍小五子肩膀,对他说:“这事包在哥哥身上,你们这几天就住在这儿吧,上海滩鱼龙混杂,啥人都有,你们这些人如果被有心人认出来,会有许多麻烦,哥哥也不打听你们干啥来了,总之是抗日的事,哥哥能帮就帮一把。”
他倒是个热血之人,不过小五子对他还是有一定戒心的,因为毕竟和他不是一伙的。
第二天,小五子带了吴鸣刀子和小道士去了徐家汇,他的联系人,联系地点在这里。
找到了地址,是个裁缝铺,还没有开板,小五子上前敲了敲门。
没一会从里面出来个系着围裙,花镜卡到鼻子上的老男人。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铮亮。
“侬找谁呀?做洋服过会再来,还没有开门呢。”
小五子说:“我找亲戚,江先生是住在这里吗?我是他表弟。”
老男人客气地说“稍待,稍待,江先生,有人找。”
从木楼梯上噔噔噔的下来一个穿着旗袍高跟皮鞋的女人,朝小五子脸上看了看,“哎呦~,表弟呀,侬怎么才到?姑妈来信说侬早就出发了。”说着话不知道在哪拿出个用碎布条做的拂尘给小五子前后掸了一遍,然后领他上楼。
吴鸣他们并没有跟着,而是分散在街头巷口警戒着,他们虽然也穿着西装长衫的,可是就是感觉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小五子没想到这个江先生居然是个女人,看样子她应该是个教书的,所以别人才会叫她先生。
小五子认真地与江先生对了暗语,然后江先生与他握了握手说:“我叫江潮,是这次负责与你接头的人,这房子是临时租的,咱们资金有限,只能租这种小巷子里的房子了。
你这次的任务很艰巨,是要护送一批记者,这些记者是从各国各地分期分批来的,护送的人不止你们一队,已经送走两波人了,却有一波在路上出了事,与日本人遭遇了,护送队全军覆没,记者们也全都被抓了。
上级怕再出事,有人推荐你,这才专门调了你过来。
这次你要送三个人,全都是外国人,要先送到重庆,然后他们会再去延安,这一次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就行。
已经到了一个了,他目前住在和平饭店,你还得等两天,因为还有两个没到呢,我负责接待,你们只要做好准备就行。”
小五子与她约好了下次会面的地点,并把刀子留给了她,让刀子远远地护着江先生安全就行。
小五子回到静安寺附近,胖子出门了,带走了大眼几个人,小五子也不知道他怎么说服大眼他们的。
但以大眼的聪明倒是不至于被胖子卖了,小五子估计大眼也是想盯着点这家伙,怕他悄悄的搞什么鬼。
晚上胖子回来的时候,给小五子带来了一箱子钱,有几根大黄鱼,几沓钞票,小五子认识那是美国钱,还有一些银元。
现在的上海滩货币乱得很,原来都用法币,可这两年日伪用他们印的钱取代了法币,老百姓对汪伪政府印的钱又不太信任,所以就造成了啥钱都用的混乱局面。
胖子本来就是做大生意的,加入国府的情报部门是为了做生意有个靠山,可现在,靠山跑了,都跑到重庆去了,胖子现在是没娘的孩儿了。
胖子是怕小五子嫌弃汪伪发行的钱币,所以给他卖烟土时,全都要的金银,买方没那么多了,就用的美元补足。
胖子对小五子说:“四十多斤烟土,我差不多给你卖了三万大洋,这个价可以了,再找不到更高的价了。
枪的事别急,两天后给你准信儿。”
小五子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帮忙,到目前为止这个胖子还是个讲究人。
小五子拿了两根金条直接就递了过去,对胖子说:“樊大哥,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这是分成,你一定得收下,要不往后再有生意就不好做了。”
胖子琢磨了一下,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对小五子说:“我收了,不跟你客气了,咱哥们慢慢处,我很看好咱哥们的交情。”
第二天,胖子叫了个剃头师傅来,给所有人都理了个发,小五子也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看着土了,主要出在发型和鞋子上,上海人很注重个人形象,不管是男是女。穿的鞋子,哪怕是布鞋也要保持得一尘不染。
刀子回来了,他也变了样了,也是新剃的头,江先生领他去买了一双铮明瓦亮的三接头皮鞋,这小子走路都有点顺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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