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脚下是厚厚的尘土和落叶,旁边偶尔还能传出几阵稀奇古怪的声音,要么是野狗,要么便是野猫。
“谁出来?”
突然间,典韦大吼了一声眼神中满布杀气,手持八卦宣发斧,眼睛死盯着左侧的草丛中。
典庆看到自己同伴表现出这副样子,顿时也被惊呆了当即浑身的肌肉在此时绷紧,一步步的朝着那草丛中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地上都会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看样子这点心是在努力的发力旁边的任天玄看到这一幕挑起了眉头。
“要是有人的话就留个活口,要是其他东西砸个稀巴烂…”
“主公,你放心,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典庆扭过头,恭敬地回答了一句,紧接着便直冲那草丛之中没过片刻,便看到草丛中窜出来的身影。
只见那草丛之内所跳跃而出的身影竟是一个乞丐,这乞丐的打扮极为的邋遢,手指还缺了一根。
右手则是死死的,抓住一根歪歪扭扭的打火棍,乌头垢面的样子,还散发出恶心的臭味。
“什么人,居然在镇国府里呆着!”
典型居高临下眼睛,死盯着面前的乞丐手中的青担当啊,也在这个时候架起放在这乞丐的脖子之上。
一旦这乞丐有什么图谋不轨的表现,他的刀就会瞬间夺掉这乞丐的性命,那乞丐看到这副模样吓得两腿抽搐。
眼睛更是无比的恐惧,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就是扣头,一边扣着一边大声的吼着。
“饶命饶命啊,几位大人我躺在这只是为了休息,我来这只是为了找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可没有做什么错事,几位大人你们饶我这条性命…”
这乞丐此刻表现的十分惶恐脑袋如同捣蒜一样。
“这里再怎么不借,好歹也是国公的福地,你是怎么跑到这儿了?还有为何这府邸门口有这么多的垃圾,甚至就连这国公府的围墙都好似被人给拆了,这其中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隐秘吗?”
“这一点我倒是清楚,自从这国公府荒废了之后,陛下好像想把其收回到,可收回之后却无人可要因此一直荒废在这儿。
时而久之,百姓们看见这府邸荒废,因此一个个变动了占便宜的心思,毕竟这府邸虽然空了,但不管是石板又或者是砖墙都能拆了,拿回去填补自家房屋。”
“至于为何,这国公府外面的草,为何会如此的茂盛,那自然也是因为肥料多呀!”
说到这里这乞丐不由得感慨道。
“无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这国公府已经落魄了,那百姓对他们也没有了敬畏之心,以前大元帅还在世的时候,人人都爱戴他,可如今,国公早就已经无了,百姓对他根本就没有悼念的心。”
“甚至为了方便自己的生活,直接就把这里当成垃圾场,不管是什么厨余垃圾也好,又或者是需要如厕了,都把这当成解手的地方,时而久之,砖头缝隙里的杂草得了这些营养,因此就很快生长出来了!”
“逐渐,这里就成了比较荒芜的地方了,但也正因为如此,百姓对这儿越来越不尊敬,时不时的还会冲进来砸砖抠瓦搬回家里,您瞧瞧这么好的国公府现在都成了一处处的破烂了!”
“不过,我们乞丐却不在意,毕竟睡在这里,总比睡到破庙睡到街上,要很多因此大家时不时的都会到这来居住!”
“不过,前些日子咱们城中的云都府里还有云都游击校尉将,他们两个居然派人朝着国公府的牌匾丢大粪。”
“至于原因嘛,我们不清楚,不过仔细想想,应该是因为他和国公积怨已久活着的时候,国公他们不敢怎么样,死了之后就开始叫嚣了!”
那其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任天玄的拳头都忍不住握紧发出了咯吱的声响,眼神之中的杀气也有些难以抑制。
典庆看向那名乞丐在其身上仔细的打量着。他发现这乞丐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显然是对国公府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的。
“你在这里是为了住?”
“正是如此,除此之外也是为了替镇国公一家守孝,你瞧我特意还给自己绑了一块白布带呢。”
那乞丐一边说着一边骂起了自己的袖子,果然在其手腕上扎着一条白色布袋,只是这布袋因为时间的原因早就枯黄,且带着灰尘和肮脏。
但,这乞丐能把这东西一直带在身上,由此可见他对国公的诚心。
“没想到你居然对国公还有如此深的情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任天玄瞬间来了兴趣不由得发问道。
“回您的话,在下,以前曾经给国公爷当过兵,只是不幸断了一根手指,恰逢当时父母生长重病,家中幼妹,难以照顾所以就退了,只是未成想拿了银钱回家后,虽给二老看了病,但却无法治愈,撒手归西。”
“家中的妹妹,后来也不幸感染了重病,再后来我惹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子弟,因此被迫的离开家乡,四处流浪,后来被当做了流民,强行征集成了苦力,干了一年之后侥幸的逃了出来!”
“原来如此…你也是真苦!”
任天玄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