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很平静,我的心也很平静,我在想,到底谁要杀死我。
我有没有爸妈,我叫什么名字。
我被那个杀人犯四肢打断,满头鲜血的扔下来,若不是偏离方向,掉在沙滩上,吴娘说我真的救不活了。
但我相信。命贱活的久。
既然活下来,我找机会出去、
起身,在夕阳下,我走不快。
去了那件小酒吧。
对,这个岛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健全的人,毕竟,是被人遗弃,福大命大才活下来的人,谁都不笑话谁的缺陷。大家得过且过不说,甚至在这个岛上建了各种娱乐设施。
这些东西,被我们自嘲为穷乐呵。
“岛上唯一的大美女,来点儿什么?”
酒吧老板是个跛子,但人特别厉害,岛上人盖房子的技术都跟他学的,据说他之前是个瓦工,被老婆打死扔到岛上来的。福大命大没死透才活到今天。
“啤酒。”我笑笑,摸出吴娘计量给我的五块零花钱放桌儿上。
“别介。要钱就见外了。随便喝。”
他让酒保给我拿了酒。就被人喊走去盖房子了。
啤酒在杯子里冒着气泡,据说这种酒是岛上酒匠酿出来的,比外面的啤酒要好喝,有一股子淡淡的果香味儿。
“钱钱。尝尝我做的糕点,叫布朗。”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推过来的黑色蛋糕。
布朗,许朗。
吴娘说我那时候嘴里总是叨唠这个叫许朗的名字。
是男人么
我看糕点师,他被我瞅的脸红,转过身儿,背对我。
要是男人的话,有他帅么。
他是我们岛上最帅的人,只不过当时被扔下来的时候,胸前插着一把刀子,想必现在那里会有很难看的刀疤。
蛋糕端上来,我笑着看这个最帅且爱红脸的男人。
“或许,你知道谁叫许朗么?”
他穿着特好看的制服,愣神儿的时候,眼睛是忧郁的,一如既往的好看。
“不知道。”
摸脑袋的动作同样诙谐好看。
我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他摘下围裙,坐在我身边儿,独自放过一个杯子。
手指肚在杯口上抚摸一遍儿,然后径直给自个儿倒了杯酒。
我看他。端起杯子碰了下他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