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把我的孤独掩盖起来。
“来五瓶威士忌。”
酒保愣了一下,再三确认我是不是一个人。
我伸出五根手指头。
酒保虽然还在犹豫,但还是把酒打开,推到我面前。
我在他各种担心的目光中,一口一口喝着刺激胃的酒。
其实像我这种心情不好就来买醉的人他一定见惯了。
时间过的特别快,我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喝了几瓶了。
反正最后,老板和酒保都站在我面前,
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在我模糊的视线里,我哥穿着个黑色貂绒大衣,咯吱窝下还夹着个大钱包。
“怎么喝成这个样儿了。走,跟哥回家。”
回家两个字儿就像炸弹一样,在我耳边炸开的威力太大。
而且我还没憋住,
所以特别丢人的窝在我哥怀里哭的快死掉。
依稀记得我扯着他的大金链子和貂绒领子。
“哥,咱妈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没事儿,有哥呢,有哥呢。”
我哥不停拍打我肩膀,一直在拍,跟我说了一晚上的没关系。
其实我知道,我们是一路人。
自打我们做了坏事儿的那天开始,自打我们开始反抗苏子昊那天开始,我们已经不是妈妈的孩子了。
苏子昊再混蛋,他也是我妈的神。
我相信老人说的那句话,每个人来到世间都会有人爱的。
苏子昊也不例外,许朗也不例外。
只有我,好像变成了例外、
“你哪是例外啊,你有言语,言语对你是真心好,我们都看得出来。”
“哎呦喂,这是喝了多少啊,浑身的酒味儿,这个熏人啊。赶紧回家了。”
醉酒之后,人整个都是轻飘飘的,只是走路的时候容易打绊子。
左脚绊右脚,要不是我哥在,就栽丫子了。
据说是我唱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作着闹着要去遛弯儿,
我哥没办法,只能用他的貂绒大衣把我裹成孙子,抗到护城河边儿让我吹风。
身上再暖和,架不住天太冷了,鼻子冻红,麻木。失去知觉。
那天晚上,才是真正的我,吵吵闹闹和小孩儿没区别。
非要我哥替我找找鼻子,哭到大鼻涕泡都鼓出来,非要我哥赔我鼻子。
“我特么跟你出来的,我鼻子没了你丫不赔。真是个混蛋啊,混蛋!!!”
“我的鼻子啊,鼻子啊,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