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言语的关系好多了么。”
我没听到云舒回答。
回头一看,云舒红了脸,低着头,眼睛盯着保温桶一动不动。
“看来真的在一起了,恭喜。”
我心里就涌过那么一丁点儿的酸楚,但马上就好了。
你不要的物件儿,可能在别人那里,正是有用的。
“以浅姐”云舒眼神儿无比明亮的看着我,带着少女的娇羞,“我和言语哥哥接吻了,”
“噗!!”
“以浅姐,就知道你会笑话我,刚才寻思半天要不要告诉你来着。”
我住脚,正视云舒目光,手搭在她窄窄肩膀上。
“听我说,这是好事儿,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事情。没有之一!!”
她拼命点头。眼圈泛着红。
我知道,言语对她的接受,是她整个少女时期付出的回报。
按照现在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要是云舒和言语没在一起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爱情了。
云舒的眼神儿穿过我,望向我身后。
看她眼神变得更加明亮,猜着可能是遇到什么熟人了。
自然而然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言语看见我,努起一丝苍白的笑容。
我大方得体冲他笑笑。
“身体恢复的不错,好好对我们家云舒。”
我把云舒推到他面前。
拍拍云舒肩膀,暗示让她加油,相信她能明白我意思。
然后转身走了。
后来我听云舒跟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那天我走后,言语看着我的背影愣了半天,就算是回过神儿来也不愿听人说话,大部分一个人发呆。
记得当时我还安慰云舒。我说当年我也是为了许朗这么死去活来的,后来经常见不到许朗以为这个症状会好一些。
发现,就像心脏类的疾病。即使你好了痊愈了,但是以后你的心脏绝对比不过原装的。
也就是这个道理,爱过一个人的心,会有个大窟窿。不好修补。
自然这是后话。
那天我走了之后,在保安室看到头已经上好药的韩玉。
她就这么披头撒发痴呆的看着天花板,狼狈的不成样子。
保安很紧张的站起来跟我说怎么让她坐到沙发上她都不肯,非要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沙发沿儿才肯。
“地上凉不凉?”
我蹲在她面前,拿了一个坐垫,她不肯抬屁股,不肯动弹。
“这是他最喜欢的坐姿。”
她嘴里嘟囔出这句话,然后眼泪吧嗒吧嗒滴在那未来得及坐的坐垫上。
是啊,是我哥喜欢的坐姿,也是我喜欢的坐姿,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小时候沙发不够坐,地上铺个毯子,这么靠着也特别满足。
“好了,回家吧,”
我扯她衣服。她往回怔了下。
“不回,我没有家,再也没有家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