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都要掉眼泪了。我心里却一点儿想安慰他的感觉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
陈实悄悄戳我一下,示意我安慰我爸。
“放心吧爸,许朗,我来收拾。我会让他倾家荡产。”
后来我妈对我说,那天我的眼神儿特别像恶魔,她看一眼都害怕。她说一个女人眼睛里怎么会这么多杀气。
走出医院我蹲在大门口,身体颤抖,手冰凉。
陈实吓坏了,他以为我得了什么病,扯着我要去看病。
我抬头看了眼太阳,身体寒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这一募我特熟悉。
夏天,黑夜总是不来临,一直亮着天。
我和陈实坐在公园长椅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但是晚上,我们商量了一个重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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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朗公司实习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很少在公司看到许朗,反倒是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的多。
许朗和疯了一样收购其他公司。也疯了一样在电视上和琉染秀恩爱。
甚至让全体员工,穿上红红绿绿的颜色站在公司楼下,摆成琉染我爱你的形状。
用无人机在天空拍下这些图案,第二天新闻,媒体各种赞颂许朗对琉染的爱。
甚至很多被这花式秀恩爱懵逼双眼的学生们,愣是各种高喊许朗和琉染分手的话,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当时我就笑了,一个戏子,一个幼稚老总,两个人捆绑在一起,更像是为了利益相互利用,
只要是你爸和你妈还在一起,那你还是相信爱情的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接管公司的一些项目,当然项目经理会带着我们一起。
陈实被许朗收做助理,我主要是和经理去找别的公司一起合作项目。
陈实经常加班儿,我偶尔下班早,做好饭菜,在家里等他。他都会来到凌晨,而且是大醉伶仃的回来。
扯着领带一个口一个卧槽,他大爷的骂着。
说许朗简直就是在玩儿他,即使用不着亲自去谈的项目,许朗也会带着他去。
生意场,酒场,这个大家都懂,拼命地喝酒。肚子里酒精的数量,决定生意的成败。
许朗不喝酒,总是让陈实喝。
晚上我抱着一脸委屈的陈实,他身上特别冷。
“没关系,很快就好了,再忍忍。”
陈实翻过身儿来,刚才的暴怒已经变成平静。
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们的机会马上就来了。许朗要带着你们部门儿一块儿去新加坡谈生意,到时候咱们就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见上帝!”
陈实一字一句咬的特别狠。
我安静的听着,心脏有开始隐隐的疼,。
到后来,实在忍受不住,只能蜷缩着身子来缓解一下。
杀死许朗。我竟然会心痛!
我对自己冷笑半天,果然像我这种人,没什么本事,胆小怕事,早晚死的很惨,
上次陈实差点儿杀死那个打我们的小痞子,我至今心里都有阴影,所以我们选择了一个让他死的不至于太难看的方式。
“中毒!”
陈实是这么说的,按照许朗这么体面和有洁癖的人来说,即使是死也不会让人解刨他尸体、
“所以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毒死了他。放心吧,生死就是一口气儿的事儿、”
“相比于他对我们的残忍,我们对他实在仁慈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