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朗身体哆嗦了很久,长手指,在床上摸索半天,只好慢慢缩回,身子特蜷缩起来。
像,无依无靠的孩子,只能抱住自己身体。
我没忍心走,看着我爱的男人,脸一面处在阴暗中,一面在灯光照耀下,好看的像假面。
我从他西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儿,在烟盒上磕两下,放进嘴里的那一刻我愣了很长时间。
因为这个不自觉的习惯性动作,竟然是某人最常用的动作。
我,显然被他潜移默化了。而且,我心甘情愿。
吸了一地的烟头,坐在阳台上吹了一宿的冷风,小腹撕扯一般的疼。
我知道,姨妈正在挣扎,我是时候该走了。
哪怕为了去买姨妈巾这个小小的理由我也要说服自己,才能狠下心来抛下这个男人。
“沈央,陪陪我?????陪陪我,”
掐灭烟头,蹲在床头,他紧紧皱眉,抱着自己胳膊的长手指正在打颤。
嘴唇也变得苍白。
鼻尖和额头上都是汗涔涔。
果然一探,发烧了。
我心里烦乱的要命,打了一盆水,放在床头,这一宿反复给他敷冷毛巾。他手一直在我碰上他额头的那一刻,准确无误的捉我手。
后来烧慢慢退了,天也要亮了,我甚至能看见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些,那些菲佣正在检查那些花花草草的情况。
我抽出手,站在门口,看着许朗睡得很熟,床头柜儿上还放着昨天他甩给我的钱。
笑笑,开门走出去。
直到我离开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和许朗单独相处时光里,最幸福的一晚。
我可以肆无忌惮看他的脸,可以随意摸他骨节分明的大手。
包包顶在头上,可以稍微遮挡点儿雨。
虽然有路灯,但在灯光和雨的情况下,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
一个身影,慢慢向我这个方向走来。
离得不远,看不清,但能听见雨衣发出的“嚓嚓”的声音,特响。
我们几乎算是擦肩而过。因为好奇,也是因为对周围保持警惕。
我和那个人四目相对。
雨继续下,并且有持续加大的意味儿,我笑笑,从他身边儿,安静的走开。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能感觉到,我身后有目光一直在看着我,我也知道,自己在见到年长之人,没有打招呼是失礼的。
但,我记得没错的话,见死不救的是他们吧。
亲戚,如果没有爱和帮助,那就断路,没商量。
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天亮了吗,雨停了,但没出太阳、
我站在橱窗前,看着身形苗条的模特穿着拖尾婚纱,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怎么去形容呢。
曾经我和穿上这套婚纱的距离很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人生一共就这么几个标志性的狗血事件,竟然就有两个发生在我身上、
我被前男友和闺蜜一起绿了,然后我又被包养给一个有钱人。
店员出来好奇的看我两眼,还是操起职业道德,笑得特别甜的问我:“女士,看婚纱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