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的手停了一停,没见她反应。便收紧了手臂,手掌开始沿着她的腰肢缓缓移动,最后探进了她衣襟里,用温柔的力道轻轻抚摩着她,唇也跟着落到了她后颈上,顺着她的后颈一路亲吻到了肩膀,下巴磨蹭她时,将她衣衫从肩上带落了。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灼热,鼻息一阵阵地扑到她裸在外的肌肤上。接着他试图要将她翻身过来面朝自己时,申令祎忽然抬起手,抓住了他那只掌心渐渐变得滚烫的手,将它从自己的衣襟里拿了出来。
“夫君,我不是说过了……你先睡一觉,可否?”
申令祎在沉沉的睡梦中,睁开眼睛说道。
她的语气依旧很柔和,但声音听着,确实低沉又乏力。
谢允那只被她拿掉的手微微顿了一顿。片刻后,又环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才五更,谢允就起身走了。
申令祎是真的不知道他何时起身走的。她像平常那样醒来,见边上没人,才知道他走了。起身后没多久,还在梳妆之时,忽然听到外头院子传来一阵隐隐的嘀咕之声,仿佛出了什么事。
申令祎没出去看。过了一会儿,春娘就跑了进来告诉她:“小姐,库房里不见了许多东西。”
昨天回家时,因为知道库房太小,已放不下这次从金陵带回来的东西,便把没人住的西厢房收拾出来了,许是春娘今天一看库房里少了东西,自然惊诧。
申令祎是知道内情的,谢允在信上说,说是她这个婆母,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捐进一个叫天师教的邪教了,初听这个消息,申令祎也是眉头紧皱,因为库房里放着的,有太多太多值钱的东西,而且还是冯氏为她从小时候就攒得嫁妆。
但事已至此,申令祎还能说什么,只能劝说自己,至少赵氏不在京城里了,她也舒心。
这件事,自然没有告诉除了母亲以外的人,毕竟太不光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春娘迟疑一瞬,说道:“姑娘可是是否已经知晓了此事……?”
申令祎叹了一声气,说道:“我已知晓。”
春娘有些不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道:“姑娘,奴婢昨天见二爷神情古怪,可是与姑娘吵架了?”
申令祎轻松一笑,说道:“春娘,你不要多想,我和他很好。”
春娘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出去了。
刚走出去没多年,又笑着进屋回来了,
“刘妈妈来了,”春娘掀开帘子,笑嘻嘻道,进来后却是欠身到一边,打起帘子让姑妈的贴身婆子进来。
……
申令祎吃了早饭,让奶妈子抱着衡姐儿去了东院。
申姑妈问道:“母亲和哥哥,身体还好吗?”
“祖母她老人家身体健朗,父亲身子也很好,她们特意让我告诉姑妈,不要记挂他们。”
申姑妈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的儿媳妇霍书仪突然说道:““母亲,既然您记挂老太太,要不,媳妇儿今年陪您回去一趟。”
申姑妈含笑点了点头,像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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