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不是圣母白莲花,可是任何一个正常心智的人见到这么一个人渣都会恨得牙根痒痒。
也许官场之中多的是薛举这样的人,但这并不是说这就是对的。
倚仗权势欺凌歌妓,这种人谢慎绝对是不齿的。
也许现在谢慎还没有力量与之抗衡,但绝不准许其继续为恶。
窈娘的经历对谢慎的触动实在太大了。他不希望更多的弱女子屈服于薛举的人渣。
谢慎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但这件事他却可以拍着胸脯说,绝对无所图。
沈娘子和他相差三四岁,便是沈娘子感怀之下想以身相许,谢慎也等不起!
谢慎又和沈娘子嘱咐了几句,便和几位好友一起离开了芍药居。
窗外明月高悬,伊人寂寞守空闺,眼神中却生出一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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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花魁会的日子。
日头刚刚落下西子湖畔便挂起了灯笼,映照的湖面婀娜美艳。
谢慎自然和余姚士子早早来到西湖畔等候,因为有心事故而并不算轻松。
这次花魁会并没有选择画舫游湖的形式。一来历次都是如此,再来就显得俗了。
二来镇守太监刘文将亲临花魁会。刘太监点名要在湖畔举办花魁会,谁人敢不从?
那可是堂堂杭州镇守太监,得罪老子娘也不能得罪他!
闲话暂且不提,却说这边湖畔凉亭中沈雁在婢女的侍奉下一面补妆一面默诵着谢慎写给她的诗词。
谢公子的诗才真的很好,以沈雁的粗浅理解都能感觉到诗词中的韵味。
如真能适时的吟诵出一两首来,那绝对是一鸣惊人,技惊四座的。
不过沈雁还是有一些顾忌。这诗词实际是谢慎所作,她不过是默诵出来,万一有人刻意攻讦她恐怕难以说出所以然来。
不过谢慎安慰她说不必担心,只管大胆发挥便是。
罢了,罢了。比起嫁给刘太监,再被其转赠给薛布政使,沈雁甘愿一搏。
“小姐,你还是用这支簪好看!”
婢女团儿从锦盒中取出一只彩簪,笑吟吟的说道。
“这支颜色太艳了,还是用这支银簪吧。”
团儿闻言一努嘴道:“这可是花魁会啊。小姐你不是要争花魁的吗,选用这么素的簪子风头可就要被人抢了去了。”
沈雁这才想起来这次花魁会对她来说是背水一战。若是败了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叹息一声,沈雁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把那只彩簪替我换上吧!”
婢女团儿笑声道:“奴婢这便给您换上,再配上这副妆容,小姐真是跟仙子一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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