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很失望,但结果已经无法改变,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尽力考好接下来的府试了。
“治学当心静。以你的资质只要心静下来,要想取得生员资格还是很容易的。”
孔教谕看来深谙胡萝卜大棒理论的精髓,此刻又安慰起了谢慎。
“多谢恩师教诲。”
谢慎好歹也算孔教谕的嫡传学生,他老人家的话少年还是要听的。
听了吴县令和孔教谕的一番鸡汤,谢慎心中直是有些郁结。
待学堂的大门开启,谢慎随着吴县令和孔教谕缓步走出,县试上榜的学子纷纷向他投出了艳羡的目光。
案首的待遇就是好啊,竟然得到了县尊和教谕的单独教诲指导。
谢慎心中则是吐血,什么教诲,分明是讲了一通大道理。这些大道理非但对谢慎接下来的考试没有任何帮助,还打击了少年一番。
哎,罢了,罢了。怎么说这也是谢慎来到大明参加科举后拿的第一个案首。虽然县试案首的待遇和他想象的有很大不同,但至少从信心上谢慎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吴县令和孔教谕可都是余姚城的大忙人,二人并未再对众上榜学子多说什么,直接拂然离去。
他们这一走,所有人的目光可就全落在了谢慎的身上。
“谢案首不愧是天纵之才,我余姚必定又出一个进士耳。”
“状元不敢说,怎么也是三鼎甲了。”
“为什么不是状元?说不准谢案首来一个连中三元呢。”
“啧啧,之前那孙公子被吹嘘的如神仙一般,结果怎么着,还不是挂在了榜尾。今日答谢县尊他竟然都不来,还装病,这点气量怕是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那孙家鼠辈怎么能拿来与谢案首作比呢。他除了出身沾了孙家的光,还有哪点能和谢案首比?”
“这话说的倒在理啊。。。。。。”
不知是谁率先说了一句,之后众学子对谢慎的赞誉便接连不绝。
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是临考前在酒楼夸耀孙若虚的。如今孙若虚大败给谢慎,他们又都纷纷倒向了谢慎,当真是一堆墙头草。
对于孙若虚,谢慎已经丝毫不担心了。能够通过府试的学子大多是县试排名靠前的,孙若虚考了这么个末尾的名次,是会被府试考官直接划归到庸碌之辈里的。一旦孙若虚不能考取功名,他孙家大少爷的头衔就没有了号召力,毕竟这些世家之所以可以百年昌盛,便是因为可以像机器一样不断制造出兼有功名的读书人。
一旦这期间出现了断档,这些世家便会受到质疑。如果家族中不能及时出几个举人进士消除质疑,流言便会毁了这些看似强盛无比科举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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