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始行驶,她却在心中回想周屿安的那句玩笑话。
是体贴,还是不在乎。
周屿安总是很忙,但孟染从不会问他在忙些什么。
除了尊重他的事业外,对他的世界,孟染似乎也的确没有太强烈的探索欲。
孟染在心里很轻地叹了口气。
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正不正常。
十分钟后,车停在孟染住的小区门口,目送她回家后,周屿安才重新拿起手机,看着上面助理发来的文字,直接回去电话。
“傅修承在找一个女人?”
助理回答:“是的,阵仗很大,这个女人的身份也不清楚,只知道大概20岁上下,左耳垂有痣。而且——”助理微顿说,“有人在背后帮他,具体是谁还没查到。”
周屿安蹙眉分析眼下得到的信息。
他这几天除了周旋傅琰的事情,也在查傅修承。
可大概是对他已有资料掌握得太少,又或是对方刻意隐瞒痕迹,除了知道他和母亲一直在美国费城生活外,一无所获。
现在他这样大费周章地找一个女人,必定有什么内情。
再加上未知势力的支持,这个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麻烦。
周屿安叹口气,只能告诉助理,“继续盯着他。”
“好。”
**
城市另一端,距离霍抉找人已经过去了五天。
宁城有2000多万的人口,要在这个数字里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霍抉唯一的线索,便是她耳垂那粒褐色的小痣。
当时他从混沌浑噩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仿佛这个命定般让他铭记在心的记号。
可现实却不尽如人意。
这么多天过去,耳垂有痣的女人照片见了上百上千,但没有一个是她。
其实连霍抉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女人。
好像是心里的一种执念在催化,在驱使。
活了23年,他见过太多丑陋残暴的人性,也亲身体验过各种荒唐的人生,所以当那天她竭力救着自己,当她小心处理自己手背针眼的血迹——
这种突如其来的善意让霍抉陌生又抗拒。
可抗拒之后,便是夜夜入梦的纠缠。
他好像,在留恋那种感觉。
“那个女人可以慢慢找,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酒店里,漆东升提醒霍抉,“傅琰回国了。”
意料之中。
沈榕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困。
左洋啧了声,“沈榕那个婆娘可真有钱,一个多亿说拿就拿,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