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武闻言立即喜不自胜,明白白卿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娶,急忙开口“依你,依你,一切都好。”
不过他也明白,他们仍然还有许多路要走,强压下心中充盈的高兴,他转身凝气拔剑,举剑高声喝道:“今日断玉为证,明证誓言,如违此心,人神共愤!”
言罢,挥剑斩向自己的王族玉佩,金石相击之声响彻涧底,玉佩被一斩为二,风武连忙连忙拾起,双手各执其一高举示天,放声大笑,举止狂放,笑声在山间远来回响,不绝于耳。
白卿看着这个如此真心高兴,状似孩童的男子亦是真心欢喜,豪情肆意勃发,心中柔情涌动。诚心如此,甚为少见。只是眼看又要一别两地,久久难见,心有遗憾。
盯着他的背影,暗下决心,柔嫩手指轻动,窸窸窣窣之声想起,眨眼就衣衫坠落轻覆在地,将一直约束头发的饰物取下,发丝倾斜直下,左右曳动,鞋袜褪去,玉足嫩洁曝露青石之上。
白卿就这样单覆贴身薄透里衣,玉人轻立于瀑布寒潭前,光洁照人,明光耀于肌肤,柔情流于眼底,寒风化作春风。
风武将要把玉佩之一转身递给白卿,映入眼中的是倾世身姿,惊世美玉,像是精绝的神女刚刚显露真颜。
白卿在风武转身热切的视线落在身上时,嫣然一笑,不顾风武的呆滞,无瑕的身姿便向后倒去,温软美玉突然跌落在冬日的寒潭之中,碧波翻涌,潭水飞溅,只有跃动的潭水轻抚光洁的肌体,浮浪遮掩偷藏着寸寸春光,青丝漫游水底,寒意转作热气笼于肌表。
白卿笑望风武,慢慢将自己的光耀胜玉的美艳肌肤一寸一寸地下沉在寒潭之下,光波流转,玉洁冰清,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视线相勾,情丝缠绕,风武急忙将两瓣玉佩静放一旁,把随身的剑同样随手插在那把却邪剑旁相伴,解了衣带,同样不顾寒气,将精壮的躯干快速投入潭中,推水拨浪,追逐温暖,向着白卿侵略而去,裹缠相拥,寻玉探幽。
风武仍然记得,那一天他们都像两条自在的鱼儿一般,纠缠嬉戏,潭波不止,只有无尽的自在快乐,无尽的热心真情,温柔绵情将寒水化作暖池。
初尝情爱的风武没有立即和白卿作别,而是一直纠缠陪伴在白卿身边。白卿也没计较风武的胡搅蛮缠,二人离了龙云州后,便启程往阳州落照城赶,紧赶慢赶,还是在一个月后回到了落照城。期间白卿的头发一直披在肩头,没有再度束缚如初。
所以,两人结伴回到落照城的时候,千流阁主白丹立即眼毒地看出二人关系的特殊,碍于白卿在前,所以才将满腔怒意压在心头。
只是,风武知道,单凭眼神,白丹就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了。所以,风武一直待在白卿身旁,无论白丹如何言辞相激,从不落单,这让白丹更加气愤,连面对着白卿也是没个好脸,甩下一声重重的“哼”,振袖离去。
白卿倒也不在意,温婉一笑,转头问风武:“你还不速速离去?”风武一脸没所谓道:“倒也不急嘛,晚个三五日无妨。”他还在留恋这里,不忍离去。
“哦,是吗不过,再晚几日你怕走不了了,依我对父亲的了解,现在怕是去招募豪强,准备好好教训你呢。凭他做生意的人脉,晚一天,凭你的身手,你就别想安稳地走出北境。”白卿玩味地轻轻告诉风武。
风武暗自咂舌这个老头的手段,更是听闻千流阁经常性地雇佣高手操办事物,想来确实如此,如若落在白丹手里,肯定不能轻易脱身。想来确实是到了离别之时。
当夜风武就下定决心,忍痛辞别白卿,为了二人三年之志,奔赴王城。白卿一切了然,尽都在不言中。
可当风武刚赶路没多久,身后就有一群人追来,来势汹汹。不用细想,风武立马奋力奔逃,可他小看了来人捉拿他的决心,任他如何逃避,抓他的人越来越多,那怕使尽浑身解数,也数次险些落网。
风武至今仍然记得,自己可谓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狼狈地逃出北境三州,扮作乞丐衣衫褴褛地向北而拜,向南而行。
那些悬赏而来的武者终究没能拿到赏物,不过后来听说自己那个气愤的丈人又重新放话,只要风武再临北地,凡打断其一条腿者,都能获得一件修界重宝,引得一众修士议论纷纷。
看着如今给自己生了孩子的白卿,如今母子相伴,风武至今都不知那件重宝是何物,也没有机会重新返回阳州,真是纷乱如麻,不顺人心。